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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績理上了車，與章和璧揮手道別，笑容甜甜的，正升著車窗玻璃。

&ldo;績理。&rdo; 秦絕珩握著方向盤，輕輕開口。

&ldo;嗯?&rdo; 趙績理繫好安全帶，抬起笑意盈盈的眼，&ldo;怎麼啦?&rdo;

&ldo;你覺得我多大了?&rdo; 秦絕珩瞥了後視鏡裡的自己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又很在意她的回答，輕輕咬了咬嘴唇。

&ldo;嗯……?&rdo; 趙績理彷彿被問住了，一時有些苦惱地思索了起來。她向來只知道秦絕珩比自己年長，卻從來不知道具體究竟是多少。

&ldo;怎麼了?&rdo;秦絕珩見趙績理一副絞盡腦汁的小模樣，一時有些想笑，又有些頭疼，&ldo;難道我真的很老嗎?&rdo;

&ldo;姨姨很怕老嗎?&rdo; 趙績理伸手拿起了秦絕珩放在車上的一支香水把玩著，看向她問道。

&ldo;嗯……&rdo; 秦絕珩思考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臉頰：&ldo;還是會害怕看起來沒那麼年輕吧?&rdo;

說完，她心下有些笑起自己的矯情來。

左右才二十出頭，不過是被人叫了聲阿姨，誰當真呢?沒必要那麼緊張。

想著，她傾身捏了捏趙績理軟嫩的臉：&ldo;比不得你，反正越長越好看，將來長大了想不想做演員?還是想做歌手?想做什麼跟我說，我幫你問問路。&rdo;

秦絕珩絲毫沒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她向來是願意立刻滿足趙績理的每一個想法的，不論對方是不是僅僅心血來潮。

&ldo;我什麼都不要做，我只想長大。&rdo;趙績理抿著嘴唇想了想，搖了搖頭：&ldo;我要長大，然後做最賺錢的生意，賺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然後全部、全部都給你。&rdo;

年幼的趙績理雖然心思通透，卻到底只是個稚嫩又長久缺失了愛的孩子。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衡量感情，但她卻知道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最看重金錢，便只能許下了這個聽起來幼稚的諾言。

&ldo;要我說，我才比不上珩姨姨呢。&rdo;趙績理拿著那支昂貴的香水對著窗外噴了噴，彷彿是味道不夠好，惹得她皺了皺鼻子。

&ldo;每次所有人都是先誇完你，才誇我的。所以珩姨姨當然才是最年輕最好看的。&rdo;趙績理丟開了香水，佯裝不滿意地嘟了嘟嘴，但轉瞬間又笑眯眯地抱住秦絕珩的手：&ldo;但是珩姨姨又很厲害，比所有人都厲害，所以‐‐我也不知道珩姨姨到底多大啦。&rdo;

秦絕珩有些失笑，這孩子似乎將自己看得挺厲害。

不過難免如此，畢竟她平日裡總是那樣依賴自己。

趙績理放開秦絕珩胳膊後，便將座椅向後調了調，纖細的小腿選了個舒服的姿勢架在車前，躺在了副駕上：&ldo;不想說這個啦，今天好累。也好無聊。&rdo;

&ldo;再累也就幾年，好好讀。&rdo; 秦絕珩瞟了趙績理一眼，語氣有幾分無奈，&ldo;績理，坐好。不要這樣躺著。&rdo;

&ldo;可是我好累。&rdo; 趙績理扭過臉，看著秦絕珩，語氣有幾分任性：&ldo;都坐了一天了。&rdo;

秦絕珩剛駛開出幾米遠，聞言又掃了趙績理一眼，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喙：&ldo;乖，再累也要有個樣子。&rdo;

秦絕珩雖然向來作風隨性，卻也從來不會做這些失儀態的動作。她的行止算是母親親自教匯出來的，或多或少總帶著些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