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2/4 頁)

媽和妹妹就不用擠火車了，可以像你們一樣睡著回家。&rdo;

桑子衿看著孩子明亮的眼睛，有些心酸，她探手過去摸摸孩子的腦袋，&ldo;有志氣很好呢！&rdo;

一路聊過去，到了傍晚就到了目的地。

下站的時候樂樂還在熟睡，他們動作就慢了些，等到出站，雲大姐母子三人已經走進人群中，隱約還能看到雲聲幫母親扛著比自己身子大兩倍的行李，走得踉蹌。

桑子衿微微有些眼紅，&ldo;這小朋友真懂事。&rdo;

&ldo;從他現在到長大，還有很多年。&rdo;蕭致遠拍拍桑子衿的肩膀，淡淡地說，&ldo;多少難關要過，多少挑戰要面對。希望他還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rdo;

火車站外已經有車子等著了。司機是個憨厚的大叔，開車穿過縣城，上了山路。道路旁壁立萬仞，松濤陣陣，樂樂覺得新鮮，趴在視窗看得目不轉睛。

桑子衿也不得不承認，蕭致遠真的是找了個好地方。山路開了四十分鐘，下國的時候陡然覺得清涼，因為只穿著t恤，甚至覺得有些涼意。

他們的住所是一處黑瓦白牆的兩層小樓，前邊是一個水塘，後邊是兩片山，青青鬱鬱，素雅清淨。大叔拿了鑰匙開了門，&ldo;到啦。&rdo;

&ldo;大哥，謝謝你。&rdo;蕭致遠接過行李。

&ldo;哎，有事再喊我。晚飯已經燒好了，屋裡放送呢。&rdo;大叔笑了笑，&ldo;哎，你家灶臺用不慣，是俺家的燒好了再送來的。&rdo;

這幢二層小樓不僅外表與周圍的青山秀水融合得恰到好處，沒有絲毫違和感，裡邊的佈置也是極舒適的。桑子衿在二樓露臺上伸了個懶腰，淺淺暮色之中，是一大片寧靜的稻田，晚歸的農夫趕著牛穿過小徑，往前邊去了。

她笑盈盈地問：&ldo;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rdo;

蕭致遠抱著樂樂坐在搖椅上，側臉掩在光影之中，英俊而溫柔，&ldo;喜歡嗎？&rdo;

&ldo;喜歡。&rdo;她走到藤椅邊坐下，神色中略略帶著懷戀，&ldo;以前我的願望就是賺夠了錢，就能到這樣的地方隱居了。&rdo;

&ldo;現在不用那麼辛苦了，已經實現了。&rdo;他看著懷裡的女兒，再看看桑子衿，目光柔和。

桑子衿眨著眼睛，似乎想說什麼，可到了最後，她只是搖搖頭，&ldo;我餓了，吃飯吧。&rdo;

桌上的三菜一湯原料新鮮，米飯又是大灶悶出來的，香得不可思議。樂樂自己一個人乖乖地吃了兩碗飯，還意猶未盡。桑子衿倒是不許她多吃了，生怕她撐壞了肚子。一家三口吃完，又給樂樂洗完澡，抱她睡下，桑子衿才覺得有此疲倦。

夜間的山區連空調都不需要開，桑子衿站在視窗望出去，可見山水畫一般濃疏淺墨的群山，竹影梭梭，彷彿天籟之聲。她的臥房照例是和樂樂的相通，半邊牆壁做成了書櫃，裡邊滿是藏書。

拉開櫃門，桑子衿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十分喜歡的艾略特詩集，再往下則是金庸全集，難得不是現行的版本，是現在市面上少見流通的三聯版。

記憶有片刻的鬆動，她記得自己和蕭致遠說起過讀書時攢錢買金庸小說的事，可惜那時找工的錢總是有，總是湊不到全集。

不是沒有些許小小震動的，沒想到隔了這麼久，他細心如此，還能將書櫃佈置成這樣。

桑子衿拿了本《笑傲江湖》出來看，隨便一翻，卻翻到了後記。

金庸先生說：&ldo;人生在世，充分圓滿的自由根本是不能的。&rdo;

初讀時桑子衿總是不能理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