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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掉水，再將東西放回工具室，才回到客廳。

桑子衿依舊站在原地，洗去了酒氣，她的一雙眸子清涼逼人，在燈光映襯下，肌膚白哲無暇，透著淡淡一層水潤。

那句話本想說出口的，可他到底還是躊躇了，跨上一步站在她面前，用很快的速度低頭下去親吻她。

或許有那麼片刻，桑子衿是想睜開他的。可他的力量太可怕，牢牢捉住了她的腰，逼她迎著身承接他的力道。他強硬地逼她張開雙唇，用力汲取那絲帶著清甜酒香的暖意‐‐逼她接受，逼她回應，逼她銘記。

天荒地老，此刻卻只須臾。

蕭致遠微微穿著氣離開桑子衿，那慡狹長微涼的眼睛輕輕閉上了，帶著最後的餘溫，他終於放開她，後退半步，表情疏淡，最後出口的那句話卻決絕堅定，&ldo;桑子衿，我們離婚吧。&rdo;

她的唇似乎有些腫了，怔怔地看著他，彷彿沒有聽懂。

他溫柔地拔了拔她的長髮，微笑，&ldo;離婚之後不要再這個樣子了，好好過日子，不要讓我擔心。&rdo;

自從那一晚之後，桑子衿再也沒有見過蕭致遠。相關的離婚檔案都是律師全權代理的，約談見面的那一天，律師給她詳細解釋了離婚後的財產分配。

他對她是真的大方，律師將那些房產、基金對桑子衿詳加說明就花了整整一個上午。桑子衿只是低著頭，手裡的簽字筆在紙上塗塗畫畫，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律師講到口乾舌燥，未想到對坐的蕭太太嫣然一笑，&ldo;我不是很懂，可是婚內財產不是兩人對分嗎？蕭致遠的身價不止這麼點吧？&rdo;

對方怔了怔，立刻收拾起專業素養，&ldo;蕭太太，看來您對新《婚姻法》還不是很理解。是這樣的……&rdo;

&ldo;不用解釋了，你問問他肯不肯吧。&rdo;旋轉椅一滑，她背對著律師，再也不肯開口。

律師去了走廊，桑子衿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碧空，昨晚一場暴雨之後，分外的明潵。她等了一會兒，律師走進來，將手機遞給她，&ldo;蕭先生要和你說話。&rdo;

她接起來，聲音淡淡，&ldo;你總算肯和我說話了。&rdo;

他的聲音有幾分疲倦，也有幾分不自然，&ldo;一直在忙。&rdo;

許是為了醞釀措辭，桑子衿一時間沒有開口。

他倒是主動說：&ldo;律師已經和我說了。主要是裡邊涉及一些我持有的股權，情況複雜，比較難分割，但是你要的話，我會讓他們去處理的。&rdo;

桑子衿抿唇笑起來，拿著手機站到落地窗前，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拖得細細長長。

&ldo;和你開玩笑的，我不要你的東西。&rdo;她頓了頓，聲音低弱下來，&ldo;我只是想問問，以後……讓我偶爾見見樂樂都不可以嗎？&rdo;

蕭致遠聽得出來，她的語氣已經經過了剋制，雖然冷靜，卻依然帶著一絲不穩。可他硬下心腸，&ldo;現在是談離婚的財產分割，別的以後再說。&rdo;

掛了電話之後，談判就進行得異常順利。律師時不時看一眼桑子衿，大約是覺得這女人因為要離婚，神志都有些錯亂了，剛才獅子大開口，此刻卻又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指著條款的一行行字，&ldo;這些我都不要，一樣都不要。&rdo;

他便只能又去請示蕭致遠。

蕭致遠的聲音已經帶了不耐煩，&ldo;不用聽她的。&rdo;

來來去去，真的宛如孩子過家家。經他的手不知辦過多少豪門離婚案，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