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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內來了兩次,連停車場保安都認出了他。
當然,主要還是歸功於他那輛扎眼的跑車。
南梔跟他在一起時,像在打遊戲開地圖似的,認識了不少周邊玩樂的地方。她記得郊區這塊地原來是個市民中心還是什麼別的。
等進了場館,見到燈火通明,她才真正意識到這裡已經完全被商業化了:「什麼時候變成滑雪館的。我一點都不知道。」
「就今年。」季尋答,「八萬多平都拍給這家開發商了。」
他說著給服務臺遞了張卡,很快有人從側門出來,帶領他倆各自往男女更衣室走。從剛才起,南梔就覺得這家室內滑雪館怪怪的。推開更衣室大門,她更覺得奇怪。按理說現在不是什麼青黃不接的時點,怎麼從進門起,他們就沒再碰到別的客人。
更衣室空空蕩蕩,進門是一大排帶化妝燈的鏡子,上邊吹風機、發圈、精油、捲髮棒一應俱全。往裡轉過屏風就是整整十五六排衣櫃,簇新的,還散發著淡淡木香。南梔對著號碼牌找到自己的衣櫃,剛剛引路的服務員又回來了,帶來了還未拆封的速乾衣和滑雪服。
「你好,小姐。這些都是新的,你放心用。」
南梔點頭接過:「謝謝。」
室內溫度不至於比雪山上還低,送來的滑雪服是薄款。
南梔換上試了試,正好貼身。
她從更衣室另一側大門出去,就看到季尋拎著板子百無聊賴地等在了一邊。看到她,他把板子和護具擺正:「過來,試試趁不趁手。」
「這裡怎麼沒別人?」南梔問。
「還沒正式營業。」
南梔:「那我們——」
季尋:「認識的朋友開的。」
所以,他剛才說拍下這八萬多平場地的開發商就是他的朋友?
南梔不經感嘆,小臭脾氣認識的都是什麼神通廣大的朋友。再細想,他自己也不差。雖然最初聽到他的名頭就是一些負面新聞,但有些人就算被負面新聞裹了身,還是抵不住旁人趨之若鶩。這麼想,就覺得眼前的一切合情合理了。
天熱之後,南梔就沒再滑過雪。
她小心翼翼試了試板子,慢慢推著往前滑。到正式入口才看清了這座室內滑雪場的全貌。場館頂部的大燈彷彿灼灼日光,把整座場館照得宛如白晝。前後數條雪道被分為高階和普通兩個區。乍一推測,高階道的垂直落差起碼得有□□十米。而這樣的場館內,只要一開口說話,就能把空曠感拉得更長。
南梔想起他不要命的玩法,有些心悸:「你……一會去高階道嗎?」
隔著護目鏡,看不請他的表情,只是聽起來語氣很平淡。
他沒怎麼思考:「你去哪我去哪。」
「我只能玩玩這種最弱的。」她指指最低的那條道,感到遺憾,「而且不是你叫我陪你來的麼。不是你自己想玩?」
言外之意是指,你別為了陪我玩就折磨自己好吧。讓高手玩弱雞賽道太折磨人了。
但他滿不在乎地推著坡慢慢前進,在幾步開外忽然回頭:「或者你想不想試試高階道。」
「……我不行吧?」
「怕什麼,我跟著你。」少年的語氣平淡卻直白,末了補了四個字,「刀山火海。」
還說!不是!!渣男!!!
南梔覺得自己腦仁都麻了。她渾渾噩噩地被推上高階道,望著腳下陡坡,才後知後覺又被蠱惑。距離上次下高階賽道已經快三年多了,她對自己如今的水平很有自知之明。
這會兒對著賽道上的坡度和障礙,南梔想:
完了。
以後自己一定天天上法制新聞、是騙子的忠實服務物件。
她把滑雪服拉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