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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的事壓在她心頭重量更甚。
南梔原先也看過幾次醫生,有的說恢復的不錯,有的說多少會有點影響。她一直對此很介懷。既然楊茜吹的神乎其神的老中醫都說沒事,她心裡反而暢快起來。於是對崴腳的事就沒那麼在意了。
這會兒小姑娘來暗示今天的事不能外傳,她依然不在意,心情照樣明朗。
等小姑娘一走。
旁邊那人嗤了一聲:「你脾氣倒挺好。」
聽起來不像誇獎,南梔卻不生氣:「對啊,我心態好。」
挪了幾步,季尋忍不住:「你是在龜兔賽跑?」
「那怎麼辦。」南梔說,「不當烏龜我也當不了兔子啊,總不能真一路蹦出去吧?」
南梔是隨口吐槽。
沒想到身側的身影冷不防加速,走到她的斜前方。他雙手撐住膝蓋,整個人壓低到同她齊平。側過臉,露出少年特有的緊緻下頜線。喉結緩慢又緊張地上下滑了一下,他不情不願道:「上來啊。」
南梔:「……啊?」
昨晚上搞偷襲往他背上跳的人是她。
今天猶猶豫豫搞不清狀況的也是她。
南梔小聲問:「這裡人這麼多呢。」
他雙手支在膝蓋上,手指不耐煩地敲著,「人多你就不瘸了?」
「……」
嗯……很像季尋會說的話。
我行我素,完全不在乎外界眼光。
南梔摸摸鼻尖,「其實我慢慢挪出去也行的。」
「哦,那隨便你。」
少年直起身,自顧自往前走,背影愈發冷漠。
南梔彷彿看到了一行字:那你自生自滅吧。
她突然反悔,原地跳著右腿叫住他:「哎等等等等,我上,我上。」
她妥協,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
要是腳傷沒養好,肩膀好了腿又瘸了跟誰訴苦去。
喊到第二聲,季尋才回來。
神情比剛才還要不情不願,甚至多了幾分不耐。南梔站在原地晃了晃腿,在心裡做抉擇。叫他ne老師吧,顯得過於生分。直呼他名字又好像不太禮貌,畢竟現在人家好心回來幫忙。
最後南梔省略了稱呼,笑眯眯道:「那就謝謝了。」
季尋深吸一口氣,用背對向她。
「……話真多。」
他的肩和看起來沒什麼區別,有稜有角。脊背平直卻覆了一層薄薄的肌肉,沒有想像中那麼清瘦。也許是骨骼修長,讓他穿什麼都顯瘦,是難得的模特身材。
南梔趴在他背上,像握腳踏車把手那樣兩手搭著他的肩。
正愁腿怎麼擺,膝窩就被人托住了。
是很紳士的背法,男孩子的手就規規矩矩穿過膝窩,拳頭握緊夾在自己腹前。衣料與衣料接觸,僅此而已。
斜陽偏西,把兩重影子拉得冗長。看起來很搞笑,兩人重疊在一起變成了一組高達。她的兩條腿一左一右晃晃悠悠,是高達的手臂。底下他的長腿就是高達的機器腿,動作生澀。
南梔覺得自己見過這一幕。
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望著那組重疊的影子,彷彿穿過時間洪流回到了某個午後黃昏,單薄卻有力的肩膀托起了她。
是他嗎,可他為什麼不說呢。
南梔怔怔地想,難道是自己的記憶再次出現了問題?還是說,坦誠會讓他頻繁想起不愉快的過去,所以才選擇了逃避?
她自己偷偷地想,也不問。一路都小心地延續著這份閉口不提的默契。
到停車場只有幾分鐘的路。
南梔還是開一輛老款q7。
自從那天聚餐,季尋駕駛著她那輛白色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