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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回來了嗎?」
「夫、夫人?」
聽她唸叨了三遍,春茶一度慌亂,搖晃人的手不禁加大力氣。
「嗯?」陳萍兒緩了緩神,也於事無補,她淡淡道,「先收拾了吧。」
嫂嫂不過是傳了句模稜兩可的話,也許是她想得有點多,可聽到那句「不怪你比不過她」,任誰都會氣上心頭。
論容貌,她不是陳家小輩裡最好的,人道清麗無雙也多是看在家世的面子上。可嫡親的太后姨母根本不看面子,直接點名她不如昭夫人,以至於陳萍兒聽了這話,怒向膽邊生。
她皺了一記眉頭,又按了按發脹的眉心,飲下半杯涼透的茶。
當夜裡高燒不退,碧喜宮連夜請了太醫瞧。
第二日,郎晨進宮看望,就瞧見一張萎靡不振的臉,略微憔悴,還有點可憐。
「怎麼還燒了起來?太醫怎麼說?」
床上的人一聲嘆息:「不生一場病,怎麼把你請進宮?」
郎晨寵溺地搖搖頭,皇宮的大門不是她想進就能進,這廂正風口浪尖才被陛下訓斥過,可小姑子硬非要她來蹚渾水不可。
「唉!」她深深嘆了口氣,也不能責怪出口,只好嗔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說她們長得一模一樣,秦桑苑那位會不會就是昭夫人?」陳萍兒雖然暈著,卻沒忘請人來的目的,「她根本就沒死,或者是鬼魂回來了!」
「別胡鬧!」
「沒有胡說,我們不曾見過她的屍體啊!」
陳萍兒壓低了聲音,咬著牙一字一字往外蹦。昭夫人從失蹤到逝世,她們摻和了多少事情,這不是撒個謊就能抹去的記憶。
就算怪力亂神一事不可亂講,可做過的事情怎會不心虛,尤其怕人變成了鬼來復仇!
「不可能,死侍說她死了就不可能再活過來。」郎晨當即打斷這個思路,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只是殺個人,陳家的死侍絕不會出這種差錯。
嘴上如是說著,她心裡卻不得不埋下一顆猜疑的種子。關山侯遠在塞北多年,究竟有沒有個女兒實在不好說,若是偽裝其女改頭換面,也的確說得通。
「嫂嫂?」陳萍兒歪頭,打斷她的思路。
郎晨笑容一僵,斬釘截鐵:「臉還是那張臉,但人絕對不是那個人,我不會看錯的。」
昭夫人是出了名的多愁善感,雖然見過的次數不多,但印象實在深刻。美人自怨自艾,偏偏陛下對她另眼相看,以至於後宮風靡了小半年的西子捧心風格。
陳萍兒看不上這樣的作風,若是她承了陛下的寵,做夢都能笑出聲來。像昭夫人那樣鬱鬱寡歡給誰看呢,平白就是噁心人的,虛偽!
「想來陛下是因為那張臉,才對秦桑苑另眼相看。」
「既如此,那就毀了她的臉。」郎晨的表情扭曲起來,不等陳萍兒遲疑,先幫她下了決心。
於她們而言,固寵最重要。
陳萍兒要的是陛下的寵愛,郎晨要的是陳萍兒一直保持這份寵愛。子襲父爵,她夫君和兒子的將來,還要多仰仗這位小姑子。
如果得到陛下的青睞太難,那不如除去前路的絆腳石。
害人這事有什麼難的,有了第一回,就會有第二回。
「那就多勞煩嫂嫂了。」
陳萍兒腦子轉的也快,只是她人在後宮,得不到什麼特別的方子,這事除了郎晨親自去辦,她都不能放心。
「不,有比你我二人更合適的人。」
陳萍兒附耳過去,心臟都跟著停跳了一拍。
好一招一石二鳥計,既能禍水引到楚夫人身上,又能將她自己摘乾淨。
她這位嫂嫂當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