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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年輕力壯,孤身帶著兩個孩子,這家不成家,的確缺個女主人。」
「只是這成親自然要有成親的樣子,沒有三媒六聘,也要明媒正娶,一輩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奴家可不想委屈了自己。」甜糯的嗓音慣會騙人,就不怕他不上套。
男人怔了怔,心中五味雜陳。
這輩子第一次,有個姑娘同他軟聲細語,嫩得像初生的新蕊,說不心動是假的!
他瞎眼、家貧,又帶著兩個拖油瓶,十里八村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好不容易在山腳撿了個天仙似的女人,二話不說答應嫁給他,自己確實不該委屈了人家。
「沒有錢大操大辦。」聲音軟了幾分,帶著妥協。
「喜帕、喜字總是必須的,簡陋一點也不要緊,奴家重視的是官人的心思。」蔣悠的話一出口,先把自己噁心夠嗆。
穿越——從演戲開始。
眼睛一閉一睜,她又是一條好漢。
男人稍加思索,應了下來,只是話裡話外帶著警惕:「你要是敢跑,兩條腿都給你打折。」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蔣悠故作深情,笑眯眯地道。
她可不是什麼君子,分明是個大寫的小女子。既然君子食言,那就讓君子嫁給他吧!
目送他離開的背影,蔣悠偷著啐了一口「狗男人」,毫不掩飾內心的嫌惡。
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
挾恩圖報就等於道德淪喪!
忍著腿部的劇烈疼痛,她扶牆慢慢起身,尋了個燒火棍作柺杖,勉強看見了外面的世界。
涼爽的山風吹起一身雞皮疙瘩,起伏的胸腔難以將歇。這茅草屋坐落於山谷之中,比她想像中還要破,附近並無鄰裡,甚至鮮少存在煙火人家。
往山上走!
當機立斷,不耽誤時間!
一來擔心下山撞見那個男人,二來不敢輕信山下的村民。蔣悠始終沒有放鬆警惕,越是貧窮偏僻的地方,越有可能出現柺子村的情況!
寧可翻山越嶺多趕幾天的路,她也不想跟人鬥智鬥勇。
趁著太陽尚未落山,得趕快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不等她一瘸一拐多走幾步,兩個孩子已經蹦躂著跑了回來。
「新娘親要逃跑?」
「放心,跑不了!」
奶聲奶氣卻像惡魔一樣,尤其是稍大一點的孩子,二話不說照著她受傷的小腿踢上一腳。一聲女人的尖叫驚起林中飛鳥,蔣悠忍痛咬緊了牙根。
她死也想不到,小孩子有這麼毒的心!
狗!東!西!
「新娘親你不要跑,阿耶和哥哥會打死你的。」明明是笑著說出口,卻更讓人心悸。
被狗咬還是去死?
當然是選擇咬狗啊!
「怎麼會跑?」她面色蒼白,柔弱的樣子慣會欺騙男人,小男孩也不例外,「你爹爹下山了,拜託我來找你們回家。」
「真的嘛?」大孩子尚在懷疑,小黃毛已經聽從她的招手走進,並非是漂亮的女人會騙人,而是漂亮的女人騙人容易信。
一雙白嫩的手將孩子制住,只聽「咔吧」一聲,張著的嘴巴再也不能合攏。
「啊啊啊」又驚又嚇之中,小黃毛手託被卸掉的下巴,完全說不出話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勢必要遠離這個女人。
大孩子眼中流露出驚恐,後腿的時候,左腳絆了右腳,「妖、妖女!」
蔣悠這一招卸下巴,也只能嚇唬兩個孩子了。不等她揮起燒火棍,兩兄弟渾身打起哆嗦,暈頭轉向地往家裡跑。
感謝這一手卸下巴的絕活,讓她嚇壞了兩個熊孩子,並且如願背上了妖女的罵名。
好好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