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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是為難」袁良人委屈地說,「唉,都是妾不好,讓大家一塊跟著妾受罪,我這心裡屬實過意不去。」
周寅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這位良人蘊含大招,有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打算。
「等妾面聖的時候,就同陛下求求情,讓大夥兒也早日休息。」
周寅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總覺得這話憋著要篡位。
他對眼前這位實在是沒有耐心了,等會兒見了陛下,他嘴裡怕是得不著好話。
「吵死了!」裡頭突然砸了個杯子,周寅脊背一寒,飛速趕了進去。
「陛下。」
「外頭誰在吵?」顧懷愚眯著眼,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彼時正打算對陳家動手,他草擬了不下十次的詔書,每一次都略有瑕疵,都是無疾而終。袁良人趕在這會兒搗亂,當真是高估了他的脾氣。
「是袁良人求見。」周寅並不想幫忙解釋,「良人無事,就是想陛下了。」
「什麼?」顧懷愚氣極反笑,這話說得真是不怕死,不僅噁心,而且壞透了。皇后不在宮裡,她是想做什麼?
簡直太過明目張膽!
「賜她一杯啞酒,以後少說話。」
周寅的頭更低了,恭恭敬敬出了外頭,老遠就迎上了袁良人的笑臉,相比之下,他的臉就要猙獰許多。
大手一揮,三兩個侍衛同袁良人一齊向著龍鬚宮的反方向行進百米。
「陛下賜一杯啞酒,望良人日後少開口說話。」
啞酒啞酒,顧名思義,一杯嘶啞,二杯喑啞,這第三杯下肚,這輩子怕是不能開口說話。
「為什麼,妾做錯了什麼?」
「噓!」周寅一張大臉湊近,將手指比劃在嘴前,「再說一個字,臣便自作主張多送一杯。」
買一送一,這買賣根本不吃虧。
袁良人被嚇到連連倒退,可惜後路被侍衛擋得嚴嚴實實,她眼眸中的震驚已經被恐懼所代替。
原本鶯啼婉轉的嗓音馬上就要沙啞,她不想接受現實,可又逃離不了這裡。
「求求了」她嘴巴努動,用很小的氣聲說道。
「呵呵,良人不太聽話。」
小腿一軟,她的眼淚啪嗒落在地上,抓著周寅的褲腿又搖又晃,卻連哭聲都憋著。
周寅抬起便踹了一腳過去:「敬酒不吃吃罰酒。」侍衛隨即將人帶走,看著她將啞酒喝下去。
他回頭看了一眼,眼底冷若冰霜。
這宮裡頭,囂張要有囂張的資本,你瞧陳家如日中天百年的歲月,還不是要終結在陛下手中。
陳家早晚要終結的,只是顧懷愚只能一點點折其枝丫。
若是直接撼動這棵大樹,朝廷上下怕是要攪了個天翻地覆。
「徹查盛州水患阻止上報一事。」顧懷愚俏面帶煞,「胡安功過相抵,周俠擇期處斬!」
他隨手翻了翻白芍千辛萬苦拿到的帳本,嘴角勾勾:「秋天就要到了,陳家也要倒了。」
不過,尚未等到陳家倒臺,陳萍兒那頭先出了事。
憂思過度,緊張到有了先兆流產的跡象,太醫這一摸脈,心裡頭一驚。
這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其重視程度可想而知,可為什麼萍夫人不見歡喜,反而犯起了愁,莫不是擔心難以順利生產?
太醫的腦洞不算離譜,可惜與事實南轅北轍。
陳萍兒對此毫無知覺,既控制不了焦慮的情緒,又希望孩子能夠順利生產。是死路是活路,陛下能不能給個痛快?
她的顧慮沒人知曉,反倒是那些平時不來往或者是對立關係的女人,比如姚美人,比如楚夫人,一個兩個居然送來了人參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