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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將太醫送走,白芍剛好遛了狗回來,不明所以地往蔣悠跟前兒湊,想分享著逗狗的樂趣。
「你站住!離夫人遠些!」
松吉嚴令禁止,白芍一臉懵逼。
可一講出過敏的情況來,反倒是白芍哭得兩眼模糊,站在旁邊又不敢靠上前,淚珠兒噼裡啪啦地往下掉,叫人瞧著好生可憐。
「狗不送走,你別哭了。」蔣悠真的不忍心,白芍是她穿越後第一個知心好友,雖然兩人的身份跨著階級,但她更傾向於將人視作朋友。
「奴婢哪裡是哭狗,是愧疚啊!都是奴婢的錯,夫人太過慣著奴婢了!」白芍跪在地上捂著眼睛,抑制不住的哭聲縈繞在腦邊,松吉替她拉了人起身。
「你有這份愧疚,也不枉我疼你。」
松吉默默搖了搖頭,猶豫著:「夫人」
心善是好事,可拼著傷了自己也要顧全旁人,未免過於軟弱,她擔心夫人日後會吃虧。
「你放心,我有數的。」
蔣悠知道松吉是善意的提醒,她自然也不會犧牲自己保護旁人,她不想成為宮斗的犧牲品,那就得咬著牙讓自己克服困難。
怕狗,這是已經暴露出來的缺點,如果不能在此時克服,日後定會成為他人手中的矛,不知何時就會刺中她的短處。這一回是過敏,下一回有可能是丟命!
「白芍回去洗漱,以後切勿碰了狗來伺候。」
一個沒忍住,她撩開袖子又撓了幾下,趕忙被松吉叫停,抹上了麻黃軟膏。
「對了,採買送了些胭脂水粉,你們各自分一分吧,我暫時也用不上了。」
蔣悠對自己這張臉頗為滿意,素有素的清純,妝有妝的嬌艷,可謂是佳人榮華若桃李,淡妝濃抹總相宜。有這雙容貌在,她對妝容也不太在乎,能不化便也偷個懶兒。
胭脂水粉那麼多,留著也是浪費。看著身邊人打扮美美的,倒也賞心悅目。
偷懶也是有代價的。
她這廂才精簡了妝容,陛下隔日就駕臨了秦桑苑。
「夫人,這會兒面聖會不會」松吉沒說完的話蔣悠都懂,陛下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倘若惹了他不悅,一句有礙聖顏,就有可能是掉腦袋的罪過。
顧懷愚一腳邁進秦桑苑,她此時再回去沐浴焚香,更衣上妝,必然是來不及的。
「沒事,他看不出來。」
蔣悠今日就賭上一把,陛下是個大直男,根本看不出素顏妝和裸素顏的區別。
白芍低頭,險些笑出聲來,她家夫人也算是有勇有謀。
「問陛下安。」
「問夫人安。」
與顧懷愚同行的正是玉成先生,順著視線往後,蔣悠將注意力集中在隨行宮衛手上,兩把曲轅犁看起來並不輕便,卻遠比擎朝當前使用畜力牽引的耕犁,要省時省力的多。至於明清時期的改進她沒學過,就由後人琢磨去吧!
起初不知顧懷愚的來意,在看見曲轅犁後全部明瞭。
秦桑苑的東部有大片稻田,兩人都是謹小慎微的實幹派,八成是想自己嘗試一番,再決定是否要大力推廣。
「夫人若是感興趣,可以一同前去。」
先生大力邀請,蔣悠也不跟著客氣,欣然跟著大部隊前往稻田苑。
彼時春耕農忙正在進行中,種皇糧的人也不外乎如是,正所謂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
毒辣的太陽晃人眼,老黃牛搖著尾巴,拖著笨重的耕犁,一個半時辰才將將拉完一畝地。就像是調低了兩倍速的時間,任旁人幹著急也無可奈何。
顧懷愚嘆了口氣,叫耕夫換上新犁。
比起鐵犁耕種,曲轅犁要更加靈活便捷,在提高了生產速度的同時,也能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