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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暑假一到,刑鳴就與那些因種種理由無法回家的外地生一起給學校打申請,申請延長在校住宿的時間。他跟向勇解釋,不回家是為了安心備戰某項競賽,理由冠冕堂皇,對方也就不好干涉。不過儘管常年獨居在外,刑鳴手頭倒是一直挺寬裕。向勇常去看他,起初給他買生活用品,後來拿捏不準他的喜好,索性直接塞錢了。
他們從不問他哪來那麼多沒完沒了的競賽,他們也從不問他想不想回家。
一個沒人惦記的地方,似乎也不能稱之為家。
胡思亂想好一通,目的地已經到了。當著老林的面,虞仲夜抱他下車。刑鳴不掙扎,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他的雙腿已向這個男人開啟多次,臉皮也被這個男人磨鍊得足夠厚實。他蔫在虞仲夜的懷裡,被他抱進別墅,抱進浴室。
連衣服都顧不上脫,虞仲夜便將刑鳴頂在淋浴房的玻璃門上,強硬地捉著他的手腕,壓下身體,吻他。
虞仲夜的吻忽淺忽深。他含著他的舌尖輕柔地嘬吮,舔弄,撓得刑鳴皮肉骨骼無一不癢,轉而又侵略性十足探進深處,在他的上顎兇狠地頂弄掠奪。
刑鳴閉上眼睛,享受這雙久違了的唇,不冷不熱地回應著。
熱水劈頭蓋臉地淋下來,掌心傷處的血跡被沖刷乾淨。在長吻中,他的那隻傷手漸漸與虞仲夜十指交扣,奇怪的是,竟一點不疼。
又潮又熱又狹小的環境,浴室顯然比臥室更易撩人動情。刑鳴更早地受不住這種撩撥,自己把黏在身上的濕衣服給脫了,也動手去脫虞仲夜的。解開衣釦,手指擦過對方的胸前凸起,虞仲夜的呼吸驟然一粗‐‐刑鳴突然有些得意地想,這老狐狸該是也動情了。
虞仲夜抓揉著刑鳴的屁股,將他一條腿抬高,讓他的下身與自己的下身緊密嵌合。他一邊細緻地吻他脖子、臉頰與耳朵,一邊用混合著水汽的聲音輕輕喊他,喊他&ldo;鳴鳴&rdo;或者&ldo;寶寶&rdo;。
與林思泉那種端莊大氣的&ldo;國嗓&rdo;截然不同,虞仲夜的聲音沉厚立體,還帶著某種不容人逃脫的蠱惑,像一張經緯分明的網,輕而易舉就將刑鳴困住了。他終於心無雜念,毫無戒備地投入。
兩個男人赤身裸體,撫摸,擁抱,接吻,玻璃房內一片霧氣。
淋浴之後,披上睡袍回到臥室。虞仲夜吩咐菲比取來醫藥箱。菲比總算見怪不怪了,不再幹瞪著眼睛煞風景,只不過在留下藥箱的同時問了一句:&ldo;要我來包紮嗎?&rdo;
虞仲夜搖頭:&ldo;我來。&rdo;
用雙氧水與碘伏仔細消毒傷口,又用紗布輕輕纏裹包紮被割傷的手掌與手指。整個過程虞臺長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一直垂著的眼睛被睫毛的濃密陰影遮蔽,好像怒意未消,好像也不是。反正辨不出他的情緒。
浴室裡的混亂狀態退去大半,刑鳴不免忐忑,盯著自己被五花大綁的左手左看右看,老狐狸的活兒居然幹得很細緻,包紮得十分完美。
直到傷口處理完畢,虞仲夜才問:&ldo;在哪裡弄傷的?&rdo;
刑鳴張口就答:&ldo;餐刀掉在地上,去撿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rdo;
這話怕是鬼都不信。虞仲夜仍微微皺著眉頭:&ldo;與廖暉有關?&rdo;
&ldo;不是。沒有。&rdo;刑鳴也仍搖頭,甭管對方信與不信,堅持說是自己碰傷的。
還能怎麼說?手上這點傷無足輕重,忍得了,也必須忍。指望虞臺長與他小舅子動真格的替自己出頭?還是指望一個外人理解他的悲慟?
半晌,虞仲夜用手指擦過刑鳴的臉頰,捏著他的下巴向自己靠近。他們對視如同對峙。直到虞仲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