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安葬;繼續挖牆腳(第1/2 頁)
混三旅上下數千將士都於那冢園前列隊,佇列整齊,不見絲毫鬆散。
整個安葬儀式的現場沒有準備一把椅子,甚至連傘都沒有準備一把,唯有幾名記者被特許。
這時一名副官快步走來,低聲道:“鈞座,兵部的幾位說是要差人去取傘和椅子……”
目視前方的黃泰澤不屑地說道:“為國捐軀的將士在下葬,誰有資格坐著?淋個雨咋了?區區雨點又非彈雨,能要命?”
於是隨同前來參與儀式的官員們也得了相同待遇——不準打傘、不準坐下,規規矩矩地站在雨中。
混三旅所屬的軍樂隊在演奏著,鼓、簫、笳幾種樂器合奏出的渾厚且深沉的樂聲縈繞於偌大的冢園,在場的人們無不肅然。
而這樂聲又夾雜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大自然的動靜為之更添了幾分悲慼與肅穆之感。
此即“鼓吹之樂”也,乃是中國傳統的軍樂組合,漢朝的邊軍即用之以壯軍威,後來漸漸地用於朝會等場合。
佇立於一營佇列前方的周長風此時注意到幾隊士兵邁著步子走了過來,他們帶著的是三副輓聯。
這第一幅是“碧血丹心”,由武英殿大學士、國防閣臣林羲所題。
第二幅的“旌旗常在、日月永耀”八個大字為衛國公、衛戍指揮使司指揮使吳維煥所撰。
最後一副的“精忠報國”四字則是黃泰澤親筆題寫的。
現在,他穩步登上了高臺,對著麥克風沉聲道:
“數十載風雲變幻,今非昔比了啊,兄弟們,長久的和平讓許多人質疑大明是否韜光養晦得不習兵事、馬放南山了。”
“質疑,靠嘴皮子反駁是無用的,得靠拳頭拿出實打實的成果來,而今,我部奉命出征,萬里赴戎機,得勝而歸!”
“這場勝利來之不易,意義非凡,它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也打破了一切質疑。爾後,再無人膽敢輕蔑禁軍上下。”
“生者風光、亡者默然,古今莫不如此,可我們豈能遺忘袍澤之誼?此番征戰,殉國之將士統共四百又二十三人,今日下葬,方得其所。”
在他沉聲說話的時候,一隊隊計程車兵雙手捧著放有陣亡官兵生前遺物的金檀木盒子、穩步來到了每一處墓前,然後將之放入預先掘好的石板砌好的小坑中。
在他們離開之後,又有上百名士兵魚貫而入,他們拎著裝滿了酒瓶的籃子,挨個給每一處墓都放上一瓶。
濛濛秋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巳時過半,當安葬儀式告終之時,雨停雲散,明亮的陽光霎時間灑向大地。
周長風要轉去海軍陸戰隊任職的訊息早都在混三旅上下傳開了,於是在這天晚上,多日未見的軍官們便迫不及待地搞了個聚餐。
那位跟自己關係極好、尤善樂律和數學的朱立鑠表現得最為不捨。
“這也太怪了,偏生讓你去,以後咱們旅少了你…都要無趣許多了。”
“怎麼?這麼捨不得?”周長風笑著打趣道:“那你跟著來吧。”
朱立鑠作為負責協調火力的副參謀長,在炮兵指揮上絕對是合格的,但是他咋可能去新建的陸戰團?軍銜都對不上。
團級軍事副官應該是少校,而朱立鑠這次也應該晉升同中校了,跟周長風平級。
“哎呀,也不是不行,出個特例也不是啥稀奇事。”朱立鑠看著不以為意,他端起酒盞抿了一口,“這個團的編制那麼怪,明顯就是試著搞的,海軍那邊大抵是要弄出個陸戰旅或者陸戰師來的。”
就個性來說,娘娘腔的朱立鑠其實是一個非常好事的傢伙,很愛湊熱鬧,而且看熱鬧不怕事大。
自己的好兄弟要去另一支單位,以後生活的樂子要少一半啊!
一時興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