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裝?繼續裝啊?(第1/2 頁)
有些時候分兵是無奈之舉,譬如薩爾滸之戰,可有些時候分兵卻又是必須的。
周長風將麾下的一營與二營的六個隊分出了十二個相當於加強排級的“掃蕩分隊”;而三營的三個隊則按兵不動,只有當確認土匪蹤跡後才輪得到他們出擊。
兵分十二路,陸戰一團的掃蕩寬度高達五十里,每支掃蕩分隊左右間隔四里,儘量做到齊頭並進,不給狡猾的頑匪們留下可趁之機。
深山老林的茂密樹木會影響無線電訊號,試製三六式無線電通話機的語音通話距離因此由3㎞下降到2㎞左右,這也是為什麼每支分隊的間隔在四里的緣故。
其中六個分隊還額外加強了一個軍犬小組,盡最大可能增強搜尋能力。
如今是農曆二月、公曆三月初,仲春時節的鄂西山巒之中氣溫依舊偏低,許多地方的溼氣都很重。
官兵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其中,只消片刻工夫,靴子、襪子、衣服就被露水給沾溼了,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相當難受。
動輒出現的蛇蟲更是讓大家苦不堪言,僅僅大半天時間,十二個分隊就有九個分隊先後出現了被毒蛇咬傷的情況。
“啊!草!媽的!有蛇!”
一名矮壯計程車兵捂著左手大喊了起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旁邊的草叢中赫然可見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扁圓的頭、一圈圈白色的花紋……這是銀環蛇?!
還有什麼比鑽過林間灌木時被受驚的銀環蛇咬上一口更為倒黴的呢?
“醫護兵!有人被蛇咬了!”有人厲聲呼喊了起來。
匆忙奔來的醫護兵二話沒說,直接從隨身攜帶的急救包中翻出了止血帶,將這名士兵的上肢給扎得死死的。
接著又取出了一個只有後半截注射器樣子的鋁製小圓筒,直接將之罩在了蛇咬傷的那兩個小創口上,然後用力去拉那個活塞頭。
那名士兵痛得哇哇大叫,因為並非透明的,大家看不見裡邊的情況,實際上那一小塊面板都被巨大的壓力差吸得凸了出來。
吸出毒液、沖洗創口、吃下蛇傷藥片,這名倒黴悲催計程車兵接著就被送往後方了;如果情況惡化的話,可能還得送往夷陵州立醫院注射抗蛇毒血清。
這樣的情況發生在了好幾支隊伍中,無處不在的蛇蟲讓全團官兵都甚是無奈,只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是軟體動物,比如…螞蝗。
有時候鑽過灌木以後,身上就掛上了幾條螞蝗,這種灰黑色或茶色、手指粗細的東西吸附在面板上,吸著血;又因為其口器分泌的螞蝗素,人壓根感覺不到痛和異樣。
試想一下,自己的手臂、小腿、脖頸上掛著幾條這樣的軟體動物在不斷吸血有多麼駭人,一些城裡長大計程車兵被此噁心得渾身發顫。
面對重重困難阻撓,十二支分隊艱難地在這層巒疊嶂中搜尋前進。
晚間,潮乎乎、溼漉漉的眾人在山裡過夜,大家圍在篝火堆旁烤著衣服,順便光著膀子互相檢查。
城裡長大計程車兵們則不敢去碰,只得讓別人幫忙來揪。
農村出身計程車兵們倒是不怕,大大咧咧地揪著身上掛著的螞蝗,然後往篝火堆裡丟,然後便能聽到“嗞啦”一聲。
翌日清晨,搜尋行動繼續。
雖然茂密的山林之中難以辨明太陽,但估摸著就是日上三竿之時,第四掃蕩分隊的前導小組遇上了兩個山民打扮的青年。
他倆被領到了隊伍中。
“長官,這倆人鬼鬼祟祟的,不似好人。”
帶隊的正是那位以沉默寡言但卻機敏冷靜而聞名的趙容,和周長風前往巴達維亞歸來以後又繼續追隨他來到了陸戰一團,如今是一營二隊的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