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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什麼事。這時劉叟一雙灰敗蒼老的眸子也正盯著他。張競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頗不自在，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等了很久，劉叟才嘆了口氣，說：&ldo;兩年前我就見過你。&rdo;張競點點頭：&ldo;是呀，兩年前我同朋友們一起來過。&rdo;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地方突然來了幾個外人，自然是特別引人注目的。對此張競絲毫不覺奇怪，他不知道這個劉叟究竟想說什麼。

劉叟望著門外重重疊疊的山巒，問：&ldo;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嗎？&rdo;張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如其來地問這麼一句，怔了一下，說：&ldo;好。至少比這裡好。&rdo;劉叟似乎沒有聽見張競的話，兀自注視著遠處的山，彷彿在自言自語：&ldo;我聽說外面規矩很少，人們也不信神，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是男女公然拉手也行。&rdo;&ldo;是呀，外面的人對自己的權利看得很重。&rdo;&ldo;自己的權利？&rdo;張競點了點頭：&ldo;有些事只是個人的事，旁人，甚至國家、政府都無權干涉的。&rdo;

劉叟突然笑了起來，但是卻像哭一樣：&ldo;真的嗎？&rdo;&ldo;是！在外面，你女兒想喜歡哪個就喜歡哪個，想和哪個好就和哪個好，不會有誰來管，不會有火燒，不會有用私刑，更不會發生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rdo;張競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話也變得偏激。聽了張競的話，劉叟面容一陣抽搐，乾枯的眼角突然蓄滿了淚，渾濁的眼睛也似乎變得晶瑩‐‐他哭了。不知道他為什麼而哭。

張競站起了身，說：&ldo;劉大爺，你剛才說&l;聽說&r;，這些事是從哪裡聽來的？&rdo;他剛才就注意到劉叟的話，心裡很有疑問。a地雖說不上十分隱秘，但外人知道的少而又少，進來的人就更少了；而土著人又十分保守封閉，從不出去，這個劉叟又是從何處聽說了外面的事？而且他清晰地記得，兩年前他們只顧著和小孩子一起玩耍，說的都是外面一些簡單的事，而且在a地待的時間又不長，外面的風俗情況說的極少。所以劉叟是不可能從他們那裡瞭解到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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