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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花壇走去。

在看到藏在花壇背面陰影處的人時，凌雲帆驚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紀滄海雙手環抱膝蓋，整個人縮成一團坐靠在那，清冷的月輝墜進他眼角溢位的顆顆淚珠中，無聲無息地滑落。

&ldo;紀滄海??大晚上的，你怎麼坐這哭啊?&rdo;凌雲帆連忙彎腰，覺得還是太高幹脆半跪下來，扶住紀滄海的肩膀，&ldo;你怎麼了啊?出什麼事了嗎?&rdo;

紀滄海眼睛通紅眼皮微腫，看起來已經哭了好一陣。

他麻木地看向凌雲帆，沒有大哭大鬧，眼底有著認清現實因此絕望的平靜，他疲憊地開口，聲音嘶啞：&ldo;她說的對，我不應該出生的……&rdo;

&ldo;什麼啊?&rdo;凌雲帆滿頭霧水，&ldo;誰說啊?&rdo;

紀滄海眼裡滾出淚珠，整個人好似被水澆透因此短路的電器，不搭理凌雲帆，只是呆呆地自言自語，重複著支離破碎的話：&ldo;沒有人喜歡我，他們都討厭我，大家都討厭我……你們都有人喜歡，只有我沒有，從來沒有人愛過我，在學校也是，在家也是，哪裡都是，都厭煩我……&rdo;

&ldo;紀滄海。&rdo;凌雲帆扳正紀滄海的肩膀，讓人看著自己，&ldo;到底怎麼回事啊?是因為你剪頭髮，你媽媽生氣了嗎?&rdo;

&ldo;你不用管我。&rdo;紀滄海哽咽。

凌雲帆急道：&ldo;我怎麼能不管你，我們不是朋友嗎?&rdo;

紀滄海眼裡閃過光，抬頭看凌雲帆：&ldo;朋友?&rdo;

&ldo;對啊。&rdo;凌雲帆重重點頭。

紀滄海抽噎：&ldo;那你不會覺得我很煩嗎?我很陰鬱，弱小，我什麼事都做不好，我哪都不好。&rdo;

凌雲帆連忙道：&ldo;我覺得你很好啊。&rdo;

紀滄海伸手抓住凌雲帆的袖子，像落海溺水的人抓住一塊浮板：&ldo;你會喜歡我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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