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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不解。他把玩一會，隨意地說：&ldo;也算不上吧。&rdo;

&ldo;是你英國的同學？&rdo;

楊勁點頭。

&ldo;那後來咋分了？&rdo;

楊勁目光犀利，輕蔑地看他眼：&ldo;你有意見？&rdo;

小灰灰伸手拽過一個人形枕頭，按在懷裡：&ldo;不敢不敢，小舅舅，我只是想，什麼樣的女生能收了你。&rdo;

楊勁把手辦戳在桌上：&ldo;我提前回來了，等她回來時，她爸已經把她的人生規劃好了，j市海關。&rdo;

說給自己的小外甥聽，楊勁沒什麼戒心。

&ldo;她家是j市的啊？&rdo;

&ldo;嗯。準確地說，j市是她家的。&rdo;在意識形態領域，這就是句混話。

小灰灰領悟後，驚訝地張大嘴，像含著一枚雞蛋：&ldo;啊……這樣啊……那很登對啊。&rdo;

楊勁扯扯嘴角：&ldo;登對？我回我家，他回他家，才叫登對。我去j市怎麼登對？她家教很嚴格，讀書、出國都是她爸一路安排好的，我只是半路殺出來的，她沒辦法為了我改變人生軌跡，她所謂的抉擇，其實是一早就被抉擇好的。&rdo;

&ldo;小舅舅，那你有沒有努力過？&rdo;

&ldo;不知道算不算努力，我去過他家，坐在他家沙發上，跟他爸談過。當年我多大？畢竟二十幾歲，我深思熟慮說出的話，在他爸聽來，都是無稽之談吧。那算是一次正兒八經地談判，最後，他爸客氣地說，家裡阿姨請假，就不留我在他家吃晚飯了。&rdo;楊勁儘量不碰心裡的那根弦，平白敘述。&ldo;後來非正式的交談也有過幾次，但是，他爸那個身份，又豈是會考慮我意見的人。他自始至終想做的事，就是把我剝離她女兒的生活。&rdo;

&ldo;小舅舅，沒想到，你在擇偶市場上居然被鄙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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