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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秉然勾了一下嘴角,神情彷彿在笑,但很淡。
林柯有點奇怪的擦嘴:「導演,林老師怎麼了?」
沈風靜靜看了一會林秉然,林秉然遊蕩在李宅的步伐或輕盈或急促,她穿著旗袍,有幾下甚至繞著房梁在轉圈。
「在入戲,」沈風說,給了自己打了一支煙,讓林柯觀察林秉然的狀態,道:「小林,你還有得學,好好孝敬林老師,她願意教,你會很好。」
林柯側過頭,讓路塗把她擦嘴上的血斑,擦完又趕緊把頭轉回去。
中午的時候出了太陽,沈風立刻讓人開工,林柯把化妝間讓出來給林秉然。
地板曬乾之後,b組正式開拍。
林柯第一回 坐在監視器後面看林秉然演戲。
沈風喊下開始以後,她看到廊下穿過一道人影。
李家來了客人,季風鈴被叫去接待,她在飯廳打翻了碗筷,從桌子上摔下來,磕破了手肘和膝蓋之後藉口離開餐廳。
所有人都在餐廳照顧客人,周婆也不在,季風鈴獨自回房,走到廊下,她突然回頭看四方的院頂。
陽光從上往下打著,她捂著傷口,彷彿不知痛的一樣,雪白的肌膚,單薄的像會被陽光曬化。
褚風推開院子門,她提著一個泔水桶進來,正要去廚房,就看到在柱子後面的季風鈴。
她一怔,連忙把泔水桶擺進廚房,摘掉了圍裙,洗了手,向季風鈴快步走去。
季風鈴有點茫然的看著她,等褚風跑過來,她才反應過來想快點回房間裡。
旗袍奔跑不易,況且季風鈴的腿受了傷,她被褚風拖住了手,一瘸一拐的往樓上拽著去。
褚風開啟那扇窺伺許久的門,一把推開,她第一次涉足季風鈴的領地。
但很快,她把季風鈴拖到床邊,問她傷藥在哪裡。
季風鈴低著頭,手將旗袍的一邊捏皺捏出褶。
於是褚風自己找,翻出一個醫藥箱,她單膝跪在地上給季風鈴上藥。
「痛嗎?」
季風鈴搖頭。
褚風認真的給她上藥,窗戶外有一縷陽光透進來,照在褚風的臉上,她是很健康的麥色面板,面板很好,可以看到臉上細細的絨毛,和黑葡萄一樣的眼睛。
季風鈴突然伸手碰了一下褚風的嘴角,哪裡凝結著血痂。
褚風一頓,抬頭時,季風鈴很明顯在躲著她的目光。
於是褚風用力揉一把嘴角,把傷口搓破了,血又流了出來。
季風鈴笨手笨腳的學著褚風的動作給她上藥,她每次都把褚風弄疼,褚風疼的齜牙咧嘴,把她逗笑好幾次。
季風鈴抿住唇,把棉簽收回,仔細看褚風的嘴角,又用手摸,藥摸掉了又重新補。
林柯一瞬間有點茫然,再次混淆了林秉然和季風鈴一般,她全然入戲,再林秉然又一次重複摸唇的動作時,嘴唇無意思張開了一點,林秉然的手指伸了進去,摸到濕潤的口腔。
沈風沒喊停,林秉然便繼續演。
褚風仰頭看季風鈴,她看到了季風鈴微佝僂上身而摺疊的衣領,露出一個微小的空隙,和雪白的頸連線。
視線向上,季風鈴認真的可愛,一個嘴角的傷口替她反覆塗抹好幾分鐘。
褚風不受控制的看向季風鈴的眼睛,對視間兩個人都在笑。
季風鈴條件反射的碰了碰自己的嘴角,用摸過褚風的那隻手,彷彿好奇藥膏的味道。
褚風跟著她的動作挪移目光。兩個人移開目光,又不約而同的去看對方的傷口,下一刻躲避的視線又對接糾纏。
「卡。」
沈風喊停,在監視器後面對林秉然和林柯豎起兩隻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