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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先走了————
還好,領導們時間金貴,只站了一下,一行人就要往外走了,這時卻————
“餘米!”
千刀刮的!他怎麼這個時候還看見我了?看著扭頭跟我打招呼的俞浦,我心裡可煩著呢,他不是平時在哪兒碰著都當我是透明空氣不理睬的嗎,今天怎麼還特意叫聲?讓我真不知道拿什麼臉色給他看!
“哦,你好———”
()
後面的“好”字都變成輕音了,我愣了愣。這樣的情緒到不是因為俞浦,而是————他身邊的那位易局長————
他怎麼見著我這個表情?
驚訝!
絕對是強烈的驚訝!
不過,他很快掩飾了過去,朝我點了點頭,並且微笑。
“哦,這位是餘老師,是我們特意請來的音樂指導老師,呵呵,她也是我們所童航同志的愛人。”
湯所連忙為他的局長介紹,
“哦,你好!”
他走過來同我握手,舉止謙和。我禮貌地和他點點頭。
一行人繼續往外走,只當這是個小插曲。童航他們依然在禮堂那邊練習唱歌,誰也沒發現,俞浦停下來在我旁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我全身冰涼的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動彈,
“你不記得他了嗎?那天晚上,他也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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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每一個沉重的肉身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佛能看透你。
香霧繚繞,我身在佛堂,望著佛祖那張仁慈的臉,心裡倔強地想哭。佛教並不是我的信仰,我只是愛極了佛那張具有大唐遺風、光潔飽滿的臉,那些生動鮮活的衣褶。我只是覺得佛是我冥冥中的一個朋友,可以任由我訴說心事。
坐在佛堂的門檻上,我吸著煙。這是褻瀆,可是,現在沒有人,不會有人指責我。
我還帶來了一支小錄音機,是那種很古老的方塊,以前,人們常拿它來聽“黨中央的報告”,可現在,它播放著法國詩人卡扎里斯同名詩篇改編的《死之舞》。
這隻曲子描寫的是死神在墓地裡為一群骷髏拉小提琴的故事,儘管是描寫死神的,但其中的旋律特別是小提琴卻很動聽。我一個人時,很喜歡這支曲子。雖然,此時中不中,洋不洋,可我就想這樣!放縱著,就讓我這樣吧。
專心地吸著煙,一口一口,也專心地聽著曲子,腳上甚至滑著拍子。樂曲旋律採用了中世紀末日審判的聖詠《憤怒的日子》的曲調,給人以陰陽怪氣的感覺。起初音很弱,逐漸發展到全奏,好象聚集到墓場上的骷髏越來越多,舞跳得越來越熱烈。木琴的乾枯音色,描寫了骷髏在跳舞中的互相碰撞聲。整支曲子,神秘,恐怖。
可是,我喜歡。
腳邊已經橫著幾隻菸頭,手上這隻也快燒到菸屁股了,煙身上吊著長長的菸灰,燃燒的亮光在晦暗不明的佛堂裡時隱時現。
“餘米,你有多長時間沒吸過煙了。”
扭頭看向身旁,應祺的身影在煙霧裡迷濛如幻影。不奇怪他也在這裡,小時侯,我們就有這樣奇妙的默契,我難受的時候,他總能知道。如今,我想,那份感應還在吧。
笑了笑,我睨著他的手。那雙漂亮的手正將橫在地上的一隻只菸頭整齊的擺在我們之間的門檻上,象兒時玩耍的小玩意兒。
“還在吧。”
“當然。”
相視一笑,彼此眼中有著瞭然的趣味兒。這些菸屁股讓兩人同時想到隱在這佛堂的“秘密”。
叼著煙,眯著眼,我蹲在佛桌前,左手在曳地的冥黃綢緞裡摸索。
嘿!有了!
()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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