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2 頁)
趙時寧連忙快步走到謝臨濯身前,神情焦灼,“師尊,你怎麼了?這血跡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嗎?”
她更擔憂的是謝臨濯腹中的孩子有沒有事情,但轉念一想,縱使孩子真的沒了,也不該衣袍上沾染鮮血。
畢竟男子的身體構造不同於女子……
【哎呀,嚇死本系統了,還好孩子沒真出什麼事情。趙時寧你不要胡思亂想啊,生產的時候孕夫要自己剖開腹部才可以,不是從你想的那個地方出來的啊!你在的世界裡是bg小說啊!速速停止你的胡思亂想!】
趙時寧聽到剖腹產子,想想就覺得疼,對謝臨濯的關切也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師尊,你怎麼總讓自己受傷……”
謝臨濯恍若未聞她的話語,“為何又要下山?你還是準備逃是不是?”
他的聲音極輕,風一吹,消散在空氣中。
不過才半日,謝臨濯就好像變得極為虛弱,眼眸千年未化的寒冰顫顫欲碎,風捲動他流瀉與肩頭的墨髮,好像他也要隨著這陣風一同消逝。
趙時寧被他說得莫名心虛,她是有要逃跑的心思,只不過不是現在罷了。
“師尊,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只是單純陪著沈師叔去了一趟人間,並沒有要逃跑的念頭。”
她主動牽住謝臨濯的手,主動攬著他的腰身,親暱地在他懷蹭了蹭,像極了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再說了……師尊難不成還想把我永遠困在這無羈閣嗎?”
“為何不行。”
謝臨濯雙手緩緩握住趙時寧的肩,掌心的血汙染髒了趙時寧青色的衣服。
趙時寧想不明白謝臨濯又發什麼瘋,離得近些,她聞到了更加濃烈的血腥味。
她抬手把他寬大的袖袍往上捋了捋,忍不住目露驚懼,失聲尖叫:“謝臨濯,你這是做什麼,你瘋了不成?”
她瞥見數道鮮血淋漓的傷痕,一道道橫亙在白玉般的手腕上,每一道都可見翻出的血肉,十分可怖。
趙時寧的身體不可避免的跟著戰慄,縱使此前猜出謝臨濯有求死的傾向,但真正見到他自虐般的在手腕上劃出這麼多道傷,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這不就是個瘋子嗎?
正常人哪有自殘的?!
謝臨濯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眼神愈發嘲弄,驀然輕笑一聲,“趙時寧,你毀了我,我又為何不能困住你。”
濃稠的夜色好像也混雜了些難言的血氣,嚴嚴實實地裹著趙時寧,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她心中升騰了一絲畏懼。
“師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謝臨濯垂眸,視線描摹著她的眉眼,像是帶著恨意將她的容貌慢慢刻入骨血之中,至死也不願意放過她。
“趙時寧,你還記得你對我發的毒誓嗎?你若負我,五雷轟頂,魂飛魄散。”
趙時寧心中迷惘,不明白他為何提此。
“今日你不在時,我下山去見了醫修……”謝臨濯的手掐著她的肩,越來越緊,力道越來越重。
她聽到了醫修兩字,就已經猜到了謝臨濯怕是知道了他已經懷有身孕,趙時寧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她本以為能瞞著他瞞三個月,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已經知曉真相。
“師尊,那醫修說了什麼?”
她還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試圖給醫修扣個誤診的帽子,儘量拖延點時間。
“趙時寧,醫修說了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謝臨濯只要想的腹中有了她留下的孽種,便恨得連神魂都跟著顫動,他的手從她的肩部移到她的脖頸,只想著掐死這個滿嘴謊言的負心女。
趙時寧倒是不怕他對她下殺手,她早已看透了謝臨濯對她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