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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風颳過, 只留下一襲綠羅裙的餘影。撩得謝時頓步,偏身看去,只見個小姑娘飛快跑遠了, 轉眼就沒入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那隻小狐狸,那個小騙子?
不對,只是兩個多月沒見,她的個頭總不會躥那麼快。
他捏捏眉心,怎麼看誰都像是她。不過端王已經回來,她說不定也跟了進來。現在端王被貶謫,不知道她會怎麼做,到底是不是跟端王有關係,也是個疑問。
&ldo;大人,該走了。&rdo;沈瀚朝他看的方向張望,除了人還是人,沒什麼特殊的。
&ldo;嗯。&rdo;謝時又往那看,那身影早就消失了。
好不容易離開鬧市的香香終於找到一片清淨地,將手中響炮的線拽開,一聲沖天響炮,在天穹炸裂。
正在房中靜坐的獨孤羊聽見聲音,雙耳已露,先聽了一圈周圍,那四個潛伏在暗處的人還沒有走,看樣子要一直監視他了。他拿著茶杯輕叩茶壺,告訴香香自己現在不方便說話。
香香捧著耳朵聽見回應,知道爹爹在聽,說道:&ldo;爹爹,有人進了祭臺,去了娘親的房裡,但我不知道是誰,我甚至沒有聽見他是怎麼進去的,像個怪物。&rdo;
&ldo;叮‐‐&rdo;
杯子輕撞,傳入耳中。香香繼續說道:&ldo;他在房裡待了很久,像根木頭杵在那,聽聲音不像是有惡意。但是爹爹你千萬不要去祭臺,不然就要跟他撞上了。&rdo;
&ldo;叮‐‐&rdo;
&ldo;那爹爹你先好好休息,進祭臺前,先聽聽裡面的動靜。&rdo;香香知道她爹的耳朵用久了會疼,把重要的事說完,就約了晚上再說。
做完這件大事,香香才鬆了一口氣。她摸摸耳背,聽了聽司徒空的動靜,那傢伙的房裡靜悄悄的,像是不在家。她又去聽她那傳說中皇舅舅的聲音,唯有硃砂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像是十分聚精會神。
郊外寂靜,她好好聽了一圈宮廷,什麼話都有,還有宮人在悄聲嚼舌根,聽得她興致盎然。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了皇城,她的心中就充滿了歡喜和緊張。
想到可以一家團聚了,歡喜;可一想到困難重重,又很緊張。
她躺在青青草地上,忽然又想起了另一個人,側耳聽遍了國師府,也沒有找到謝時。
不過找到了又能怎麼樣,一別兩個多月,她足足大了兩歲有餘,要是再見,他一定會把她當妖怪。
香香在草地上翻滾了一圈,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髒不髒,反正等會就要換新的了。阿城叔怎麼還不回來,不靠譜,娘親醒來真的要喊她奶奶了。
仍在國師府的獨孤羊只是走出房門,就察覺到暗衛還在緊盯,沒有半分鬆懈。房子四面都被看守著,想要離開這裡去祭臺那,時候不對。況且旁邊還有個婢女緊跟,似乎打算寸步不離。
他假意去散步,走入庭院中,發現這裡的花花草草不少,四面更堆滿了東西,撥開草一看,地上都是生鏽的鐵器。鐵器的形狀在藍星少見,但獨孤羊一看就知道這些鐵器是用來製造機器的。
難道司徒空還沒有放棄製造出一架飛船來?
這在藍星上來說是絕無可能的,至少以現在的技術而言。
司徒空還想逃離藍星,但力不從心。
&ldo;咚‐‐咚‐‐&rdo;
有球被拍響,一如當時獨孤羊進宮時聽見的聲音。他抬頭往廊道那看去,就見個五六歲大的男童拖著長長衣擺,拍著手中的球。
球是竹篾所織,中間鏤空的竹子很有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