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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兩國相交，有許多事情要衡量，而恩師的顱骨，在兩國利益的秤砣上，無足輕重。說是朝野都記掛，但實際上也沒有多少人再想去提及這件事。連一個將軍的頭骨都無法要回來，有辱南楚大國之名‐‐這或許也是大周特意給南楚的屈辱。

甄莫林忽然猜到他要說什麼話，他瞳孔微震，問道：&ldo;你突然提這個，難道……你想替我拿回恩師的頭骨？&rdo;

獨孤羊輕輕點頭。

甄莫林驀地自嘲：&ldo;不可能，當初我派過高手前去，卻都折損在了大周皇宮。更何況如今大周的國師，聽說比之前的國師更加精明謹慎，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拿回頭骨。&rdo;

&ldo;你可以讓我試試，試試，你並不會損失什麼。而且，你找不到比我更適合去拿頭骨的人。除了賀大人，沒有人知道我跟你有所往來，我也不是你的人，即便我被大周的人捉住，他們也不會聯絡到你的身上，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rdo;

他的這一番話沒有錯，甄莫林沒有覺得這句話可笑。

父皇跟他說過，大局為重。也就是說，恩師的頭骨被歸為了&ldo;小局&rdo;，兩國之間，永遠都只有&ldo;大局&rdo;，如今南楚雖然強大，但也未強大到能滅了大周。不到大周滅國那一日，恩師的頭骨就別想回來。

但他不能等那一日，他是太子，知曉要顧全大局，恩師在天之靈，也不會希望見到為了他而致兩國大亂的局面。

而今楊不多這些話，的確打動他了。

甄莫林默了默說道：&ldo;你這樣費盡心機，到底需要我為你做什麼？&rdo;

獨孤羊終於等來這句話，他這一路來所做的，都是為了這句話，他說道：&ldo;太子身邊可有信任的暗衛？&rdo;

&ldo;有。&rdo;

&ldo;那煩請太子借暗衛一用，任我調遣，並以恰當的名義，送我去大周皇宮。&rdo;

甄莫林微頓：&ldo;將暗衛借給你，這並不難。但送你去大周皇宮，並不容易。如果是年底倒是可以隨送國禮的使臣前去，而今沒有合適的理由。更何況，我若送你去，真被捉拿，不用查，也知道跟我有關係。&rdo;

獨孤羊說道：&ldo;這就需要太子想辦法了。&rdo;

他一說，甄莫林發現這種事確實是該自己想，他又仔細將他看了一遍，說道：&ldo;你這樣煞費苦心進宮，是為了將追月長公主接出宮？&rdo;

&ldo;嗯。&rdo;

&ldo;可天下之大，你又能帶一個長公主去哪裡？大周的皇帝可不會讓你們輕易離開。&rdo;甄莫林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ldo;你是不是還忘了跟我提一個要求？待你們離宮後，讓我為你們安排合適的身份，在南楚國住下？&rdo;

獨孤羊默然，五國之中，都有利益往來，就算躲到南楚國，等哪一日兩國之間有什麼交易要做，司有言要他們的下落，那甄莫林也會將他們的蹤跡出賣。所以這個問題，他一早就想過了，與其倚靠他們，不如走別的路，更安全。

他並不擔心自己，因為他可以如那時一樣‐‐變過一張臉。

現在的這張臉，已經不是當時在司有言和司徒空面前暴丨露的臉了。

司有言不知道香香的存在，香香也是安全的。

然而追月不是，所以追月需要新的身份，但不是依賴別國皇族給予。

他說道：&ldo;不需要，多謝。&rdo;

甄莫林沒有多言，日後如果真的能將恩師頭骨帶回，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