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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真上前,抬手將冰涼的手背落在仲秋臉上,柔聲道:「乖乖,疼不疼?」
仲秋輕聲道:「不疼。」
「好孩子,」王玄真的聲音更輕,「跟我來。」
宮中假山眾多,有許多挖空的假山可以躲藏其中,用作夏日乘涼很是不錯。
錢不換守在假山前,面無表情地聽著裡頭傳來的皮肉拍打之聲,仲秋喘得厲害,實在是被這人間尤物絞得欲生欲死,尤其是王玄真還細聲細氣地問他:「我好,還是太后好?」
仲秋銷魂蝕骨,誠心誠意道:「國舅天下無雙。」
王玄真笑了一下。
約摸一個時辰後,王玄真走了出來,他腳步虛浮,面色潮紅,眼角含水,對錢不換低聲道:「殺了他。」
錢不換微一點頭,走入了香氣瀰漫的假山之中。
仲秋的屍首很快被宮人發現,是被人擰斷了脖子,這可是王太后跟前新進的紅人,稟報此事的侍衛惶恐不已。
王太后打了個哈欠,輕聲道:「可憐的孩子,埋了吧。」
王玄真回府不久,便聽稟報說韓逢來了。
王玄真不知怎麼,就是很厭惡韓逢,大約是在韓逢身上看到了上位者的氣勢,於那人很是相似,懨懨道:「煩。」
「那屬下將他趕走?」錢不換道。
王玄真冷冷地望過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錢不換低下了頭,「爺恕罪。」
王玄真踹了他一腳,「把人帶進來。」
錢不換隻想一輩子也見不到韓逢才好。
韓逢見了他倒是挺高興的模樣,「錢侍衛,近來一切都好?」
錢不換渾身都繃緊了,不得不擺出笑臉,「韓大人客氣了,您瞧著氣色也很不錯。」
「尚可,尚可。」韓逢豈止是氣色不錯,他都快登仙了,每日茹素吃藥扎針,再抄幾頁平心靜氣的佛經,可謂極其超脫。
上次韓逢說破錢不換是太后的人之後,錢不換一直在等,等韓逢用這個秘密來勒索要挾他。
但韓逢連一次都沒找過他。
留下那一句話似乎只為讓錢不換寢食難安受盡折磨。
韓逢見了王玄真,開門見山要讓林奇一起調往刑部。
王玄真一聽,氣笑了,「韓逢,你在得寸進尺?」
韓逢點頭承認。
他一坦蕩,王玄真的一口氣反而憋在了心口,「林奇與你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林大人有能力。」韓逢道。
王玄真倒沒什麼都往那方面去想,因在他看來,韓逢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韓逢看他的眼神毫無感情,不像那個仲秋,捱了他好幾個耳光,離去時還要暗送秋波。
王玄真無意與他口舌相爭,送一個人入刑部是送,送兩個人也是送,他累了,想睡一會兒,胡亂答應了韓逢,叫他滾。
韓逢起身離開,錢不換道:「我送送韓大人。」
王玄真揮了揮手,錢不換忙跟了上去。
國舅府很大,足夠讓韓逢與錢不換在無人處交涉。
「韓大人,上次一別,十分想念。」
「哦?是嗎?錢侍衛有相思之情要敘?」
「韓大人說笑了,此處無人,不如坦誠相對。」
錢不換鷹隼一樣的目中流露出兇光。
韓逢輕笑了一下,「錢侍衛,莫要狗急跳牆。」
錢不換根本不敢殺韓逢,他清楚,韓逢也清楚。
王玄真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但只要這個人在他面前有了名姓,那就不是能輕易除掉的了。
「韓大人,你想怎麼樣?」錢不換知道這句話一說出口,就是落在了下風,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