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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會努力對你好。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傾力支援你的。&rdo;
君少優微微一笑,對莊麟這種時不時便要表白一番的言辭習以為常。捧著練功服轉過屏風後面,君少優一語不發的換了衣衫,再次出現在莊麟眼前的時候,少年唇紅齒白,容色精緻卻在一身練功服的襯託下更顯英姿勃發,幹練俊朗的模樣再次驚艷了等候在外面的莊麟。
莊麟一直便曉得君少優風姿卓然,也親眼見過君少優換下儒服,身披盔甲的英雄模樣。不過那時的君少優已經二十多歲,身量長成,且多年身居高位,養尊處優,城府深沉,身上那分淡然雍容的氣度早就壓過了出色的容貌。即便容色再精緻也不會給人以聲色方面的驚艷之感,頂多便是心下多了三分折服三分親近罷了。
可現在的君少優卻不同。因為常年臥病在床,不見天日,少年的身形比時下同齡人更為消瘦,膚色也更加蒼白。眉宇間總是無法抹平的倦怠為他本就精緻如畫的眉眼平添了兩分妖冶,歷經過一世榮辱離合的心境更為波瀾不驚,澄澈如秋水一般的眼眸透著一股看破世情的冷寂。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會在經歷過那樣的背叛和絕望後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君少優的心緒越是平和淡然,舉止越是冷靜剋制,也就越發叫人心疼迷戀。
好想把人抱在懷裡好好寵愛,好想儘快贏得那人的信任與心意,好想不顧一切撕開他淡定疏離的面具,讓他在自己的懷中哭笑怒罵,再無偽裝……好想讓君少優也能像上輩子對待莊週一般,對他信任到極致,縱容到極致。他莊麟可以發誓,絕對不會像莊周那個蠢材一樣肆意揮霍君少優的信任。他會像對待珍寶一般給予君少優最大的尊重和尊榮,珍惜他的每一言每一句乃至每一個情緒,永不辜負。
莊麟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君少優身上的衣衫,握了握拳頭,竭力剋制著渾身上下不停叫囂著的慾望,開口笑道:&ldo;我們一起去演武場。&rdo;
留意到莊麟再次投放到自己身上的毫不掩飾的灼灼目光,君少優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他並不明白,前世跟他一樣紅顏知己無數的莊麟怎麼會一夕間轉了性子,口口聲聲愛上同為男人的他。他確實對莊麟炙熱無比的態度感到困擾。只是目下的他還只是一個不受尊重沒有任何勢力的公府庶子,完全沒有資格沒有立場表達自己的不滿和猜忌。君少優只能每天都無數次的勸說自己要忍耐,以更大的耐心尋找脫離困境的時機。
把君少優所有的隱忍和猜忌都看在眼中,莊麟有些手足無措的抓了抓腦袋。其實能混到他們這種境地的人大多數心思通透也更為固執,因為在朝堂上經歷過太多的爾虞我詐虛與委蛇,誰也不會相信空口白牙就能保證什麼。也不覺得無用的言辭和情緒能改變什麼。
所以就如君少優即便不滿,也不會像個沒擔當的小孩子那般哭鬧折騰,只會默默等待尋找脫身的時機一樣,莊麟在大多數時候也不相信言語能改變什麼。只是他與君少優真正相處的時間畢竟還短,不論他做什麼眼下都還看不出效果來。而從未在感情上主動過也從未在感情上受過挫折的莊麟更不曉得自己要怎麼做才能打動君少優的內心,只能笨拙的將人先綁在身邊,然後像撿了一大串百寶箱的鑰匙般一樣一樣的去試探,一點一點的捂熱君少優原本冰冷的內心。
雖然這樣做時效會很慢,但卻是目下莊麟能選擇的最為放心的做法。
至少,此時此刻他不必擔憂君少優在國公府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吃下喝下那些加了料的湯湯水水,以致身體虧虛再也無法挽救,有沒有受人白眼有沒有性命之憂……
莊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身旁默默與他並肩前行的君少優,心滿意足的抓住他落在身側的手握緊,十指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