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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庭陌半句解釋也不給,託著阮蔚的腰身讓他在自己身上趴了好一會兒。
阮蔚心中明鏡似的透徹,他受過傷,沈庭陌又何嘗不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誰能真正平淡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分別呢?
他心間漫上一絲心疼的情緒,悶悶的,很不好受。
「你……」阮蔚嗓子微啞:「你當年明明……後來是怎麼開口說話的?」
「那只是一時的應激反射,導致了暫時失語,心理因素居多,沒有實質性的器官病變,」沈庭陌很坦然:
「離開那個環境後,儘量避免回想不好的事,就慢慢痊癒了。」
阮蔚知道,沈庭陌說得很輕巧,實際上肯定有段難以言說的坎坷過程。
如今他能像正常人一樣恢復語言能力,已經值得慶幸,不該再計較他的沉默寡言。
阮蔚偷偷原諒了沈庭陌這張不好用的嘴。
「哎,要是當初能把你帶回家,我一定能把你培養成和我一樣的話癆,」阮蔚揶揄道。
沈庭陌又聽他說了一大堆抱怨或撒嬌的話,才拍了拍他的背說:「好了,該睡覺了。」
沈庭陌伸手關掉臥室的燈,室內陷入一片昏暗。
年輕的沈庭陌正直男性生理水平巔峰,懷裡抱著喜歡的人,一遍遍警告自己,這只是童年的情景再現,不要生出妄念。
靜謐的夜晚,封閉的空間,灼熱的呼吸交錯,身體緊密相貼。
某隻調皮的腳丫悄悄伸到他緊繃的腳踝處,滑動,輕踩,糾纏,蓄意挑逗。
不出意外的,沈庭陌有反應了,堅硬的,灼燙的,狀態驚人。
他懷裡的阮蔚當然很快發現,卻絲毫不知收斂,報復般繼續煽風點火。
血氣方剛的沈庭陌全身肌肉死死繃緊,嘴唇緊抿,用頑強的意志力對抗這要了命的折磨。
阮蔚卻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想起童敬曾講過一個直男專屬的葷段子,低俗,卻寫實——
哥哥長,哥哥短,哥哥硬了又不管。
作惡多端的阮蔚很快就遭到了報應。
次日一早,被他折磨得臉色發青的沈庭陌前腳剛離開,阮蔚後腳就接到了童敬的電話。
遠在海島拍婚紗照的童敬良心發現,總算找了個訊號好的地方,能夠與阮蔚實現無障礙交流。
「夥計,你還好吧?發燒好了嗎?」準新郎那頭能模糊聽到海浪擊打礁石的聲音。
阮蔚撇撇嘴:「勞煩您記掛了,還沒死。」
「我們少爺長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吾心甚慰。」
「滾蛋,你婚紗照快拍完了嗎?」
「快了,就這兩天,我跟你講,這活簡直不是人幹的,要不是我家寶貝非說海邊景色好,出大片,我才不樂意來這兒,都曬禿嚕皮了。」
「曬成非酋正好符合你的本質。」
「扯淡,把我家寶貝拍得漂亮就夠了,我吃點苦應該的。」
「狗糧就免了,我剛吃完午飯,留給舔狗自己吃吧。」
阮蔚嫌棄地把電話拿遠一點:「你要沒事就掛了,別佔用我寶貴的休息日,我要把這周攢下的番一次性刷完。」
「哎哎哎!」那頭急了:「你別掛,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有屁快放,繞那麼大圈子,逗小爺玩呢。」
童敬整理了一下措辭,弱弱地問:「少爺,你在我家住得還舒服嗎?」
「還行。」
「你真不準備和你爸和好了?」
「暫時沒這個打算。」
「那你也不想回家?」
阮蔚皺眉:「那不是我家。」
「喲,還這麼大火氣……」童敬猶豫了會兒:「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