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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宴會的衛生間裡任人指指點點的嘲笑也不能躺在路邊,他一點也不想被屠宰者撿回去變成一個任人擺佈的實驗品。
強勁的麻醉藥效對普通人而言早應該讓他眼睛一閉躺倒了,能撐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蹟,在自己暈倒之前,李君年緊緊攥著衣服口袋裡早已經被他揉成一團的邀請函。
甚至都沒有去理會他故作鎮定把一團邀請函拿出來時四周人驚詫又怪異的眼神,骨子裡光芒四射的少爺脾氣成了一把最鋒利的刀刃輕易劈開了攔在他面前的守衛。
最奢華的禮服是貴族體現財富地位的象徵,可有時候最為破爛匪夷所思的打扮也可以震住別人,雖然後者被嚇到的可能性更大。
踏入酒店電梯的一瞬間李君年也在瞬間鬆了一口氣,根本沒仔細看宴會在哪一層舉辦,這會兒也幾乎看不清聽不清身邊的一切,隨便按了一個數字靠在一旁腦子裡一團漿糊。
幸好這奢華的酒店裡來往的客人並不多,電梯裡也只有他一個人。
“叮咚——”
電梯門開了,暫時安全的李君年憑著本能走了出去,整個世界開始顛倒了過來,就算是喝醉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暈。
他感覺自己腳底下踩著的不是柔軟的手工編織地毯,大概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海草或者是吸滿了水的海綿之類的玩意兒,好像隨時都會整個人陷進去。
狠狠咬了咬嘴唇,嘴裡隱約嚐到了淡淡的甜味兒,他估計是把嘴唇給咬破了。
疼痛帶來短暫的清醒,他能撐到現在還不倒下去簡直就是一個奇蹟了。
摸進了附近的洗手間裡,摘掉眼鏡抹去臉上的偽裝,從水龍頭裡流淌出來的冷水澆灑在臉上和頭上,順著臉頰和脖頸沾溼了白色的T恤。
用力甩了甩頭,微微顫抖的雙手把眼鏡和破了的衣服塞進揹包裡,隨便從包裡抓出一件衣服套上。
李君年轉過身搖搖晃晃地朝洗手間的小隔間走過去,正想著他會在洗手間裡昏迷多久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堵牆來,遲鈍的身體整個就撞了上去。
有點硬卻又沒有那麼硬,體溫,屬於男性淡淡的古龍水和香菸的味道。
有一些熟悉……
久違的,遲鈍的大腦沒辦法想起來的,從未消失過的,安全感。
這一點點熟悉的氣息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碎了李君年的咬牙堅持,再也撐不住地閉上了眼睛,身體朝前倒去靠在了這堵“牆”的身上,腿一軟就滑了下去,一雙鋼鐵般強有力的手臂攔住了他差點和地面親密接觸的身體。
……
……
烏雲密佈的黑夜看不到一絲光明,即便是明月也躲藏了起來不願意留下一抹光輝。
玻璃窗被狂怒暴躁的暴風雨擊打得啪啪作響,彷彿下一刻就會全部破碎開來一樣,無數的碎玻璃會灑在地上,會割破他的腳底,會留下一個個模糊的血印子。
五六歲模樣的孩子緊緊抱著懷裡的玩具熊,兩隻白白嫩嫩的腳丫子在柔軟的暗色地毯上飛快地奔跑,空曠而安靜的古堡,長長的長廊看不到盡頭,懸掛在走廊牆壁上油畫裡的人像冷漠地注視著他。
“轟隆——”
閃電一瞬間照亮了黑夜又一瞬間收回了所有的光,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緊咬著玫瑰花瓣一樣的紅潤嘴唇,頭髮亂七八糟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小孩兒用力敲著房間的門,小小的雙手攥成了拳頭。
門開了,半大的少年低頭看著站在他面前不肯說話一臉倔強的小孩兒,驀地一下就笑了,彎下腰抱起了這孩子。
【哥,我、我只是怕冷】
【嗯,抱著就不冷了】
一個是羞澀得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怕打雷閃電,一個是心知肚明卻又毫無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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