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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蜂似的,特別是車站碼頭,東倒西歪到處都是;城裡沒有那麼多錢等著她掙,一個小店兒招幾個人,呼啦上去一大幫;城裡是沒有錢沒法呆的地方,吃喝住都要錢不說,就是蹲次茅房也得3毛錢。從家裡來的時候,小麗帶了兩千塊千,一到城裡,她看電影,逛商店,像城裡女人一樣迷戀那些五顏六色的衣服,五花八門的化妝品,看啥啥好,看啥啥稀奇,七七八八,小麗將自己打扮成了招引男人眼球的女人,一扭一扭走到街上,在一幫打工妹的陪襯下,簡直谷地裡竄出杆紅高粱,那麼招搖,那麼惹眼;看到男人飢渴的眼神,心裡有了說不完的自豪。
可這感覺沒有持續幾天,兩千塊錢很快就沒有了。看著小姐妹去了飯店,工廠,她不去;那種地方的鄉下姑娘,依然過的是鄉下人的日子,進城跟沒有進差不多;小麗嚮往的是城裡女人的活法,城裡女人在舞廳裡,在歌廳包房裡,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在高樓大廈的燈光下,在錦衣玉食的悠閒中,在燈紅酒綠的喧囂裡……小麗開始為自己選擇施展自己的舞臺,尋找通向城裡生活的跳板。小麗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要想過上那樣的日子,要有大把大把的金錢,不出力氣能大把花錢的女人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掏出男人的腰包。
女人掏男人的腰包有兩條路,小麗不願意幹那種活兒,那是條能掙錢卻不能長久的路子,何況小麗也是受過教育的女子,嚮往奢華生活的同時,也向往城裡男女間那份浪漫;當然小麗也明白沒有哪個城裡有錢的男人會明媒正娶一個鄉下姑娘,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被哪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包養起來,如今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錢有房有車有閒有男人,這樣的日子就足夠了,何況說不定哪一天來了狗屎運,生個孽種光明正大做了夫人也有可能呢!有了這樣的想法,小麗心裡充滿了企盼,將嫵媚播撒向身邊有錢又花心的男人,放下一條條誘餌,一天天盼望著收穫。
草魚嗜腥,鯰魚嗜洞,小麗是個垂釣的高手,深知魚兒習性,她將誘餌放進歌舞廳裡,一來去那種地方的多是有錢又喜腥的男人,二來她有付好身段,自幼喜愛歌舞。憑著她的姿色歌舞,憑著她的嫵媚和對付男人的百般手段,天生麗質的小麗無師自通,很快就成了火磨街歌舞廳裡出名的舞女,成了男人們心癢眼饞的尤物。可小麗是個有心計的女人,知道怎樣吊起男人的胃口。她知道要想被人包養,必須保持一個清白的樣子,在沒有看準之前,從不濫情,哪怕那些男人軟硬兼施,使出種種手腕,小麗自有她的手段,蜻蜓點水,望梅止渴,把握得恰到好處。
那些猴急的男人都說這個女孩了不得,一個個流著哈喇子,像夏日裡吐著舌頭的狗,圍著這個女人抓耳撓腮,團團亂轉;看著男人們心急眼饞的樣子,小麗一臉高傲的微笑,心裡生出無限滿足。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越是這樣,越有一幫一幫男人慕名而來,她的名聲越大,價碼越高。
在火磨街,玻璃人小麗成了男人們仰望的酸梅子。
最終吃到這可熟透了的梅子的,是市裡煤炭管理局的一個局長,可出錢為小麗買房購車的卻是一個私人小礦的馮老闆。
馮老闆是小麗的老主顧了,常常帶她應酬一些政府官員。一天,馮老闆拎著一串鑰匙找到小麗,說:這是市南花園小區的一套三居室,30多萬,想不想住進去?
小麗明白,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到了,心怦怦直跳,可裝出一臉不屑,說:哪要看跟誰!
馮五針說一個大官!
小麗撇撇嘴,說:一個棺材瓤子呀?你讓他一邊兒涼快去吧!
馮五針呲著一嘴黃牙一樂,說:好傢伙,咱們小麗還怕吃不飽呀?棺材瓤子不頂用,還有你哥我呀,咱可是一夜能放倒仨的槍!
小麗啐她一口,說借你兩個魂兒,你有那膽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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