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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沒事搗什麼亂!”推推搡搡將陳蓋推出屋門。陳蓋扒住門框不出來,嘴裡說:“你不信是不?你老婆肚皮上一顆紅痣是不?……”村長一腳將陳蓋踢到院子裡,接著出來幾個人,剩下的事沒用村長動手,幾下就將陳蓋揍得驢一樣滾到了大街上。
村長在鎮上呆不住了,騎上摩托車回到村裡。村長回到家的時候老婆正穿件大褲衩四腳八叉仰在床上睡午覺,村長突然從老婆人生嗅到一股生人味,是那種酸不啦嘰的味道。村長不會容忍這個,幾下就將老婆綁起來吊到粱頭上,牛鞭子沾水抽得女人殺豬一樣嚎叫。這是夏日的中午,村裡的閒人都在睡午覺,幾隻狗熱得伸著鮮紅的舌頭大街上溜溜噠噠。村長女人的嚎叫驚醒了村民的午覺,三三兩兩爬起來,從自家院牆上探出頭來看風景。陳蓋爬上了房頂,他覺得這是打自己的女人,衝著村長的院子嗷嗷嚎叫:“打女人算啥本事?你打女人算啥本事?”
牆頭上一個個腦袋笑起來,他們覺得北村這場戲算唱熱鬧了。有多事的從家裡出來,遠遠地鼓動:“陳蓋,下去打呀!”陳蓋聽著女人的叫聲,覺得那村長的鞭子一鞭一鞭抽在自己身上,比抽在自己身上還疼。他想起與女人的攻守同盟,一股豪氣往上湧,陳蓋覺得自己高大起來,有種將村長撕爛的慾望。他血紅著眼睛,一下跳到村長家的麥桔垛上。他看見村長出來了,眼睛也血紅著,鼻子呼煽著喘息,像要吃人的樣子。陳蓋不害怕!他說:“你有本事殺了我們!殺了我們你抵命!”村長氣的渾身顫抖,他從沒見過村長氣成這個樣子。十幾年來,村長在北村跺跺腳,滿村房沿子上落土。他火生生將支書逼下臺去,支書四個兒子沒人敢哼哼;他父親將楊興的老婆日了兩年,楊興閤眼裝瞎子;他年年貪汙村裡的提留款,三百人聯名搞到鎮上都沒有扳倒他,他成了北村的王了,今天,是他陳蓋將他氣成這副模樣,陳蓋覺得揚眉吐氣。這時的陳蓋,什麼都不怕了,如果有碗老酒才好吶,他敢咚咚咚一氣喝下去。他用血紅的眼睛望著村長血紅的眼睛,說:“你說吧,公了,你送我們派出所。派出所不是你有人麼?可他們不會管,這事我明白!私了,你辭了村長,饒了女人,我們立馬一刀兩斷,咱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村長的鼻子氣歪了,牛鞭點著陳蓋罵:“我日你娘!看我打斷你的腿!”說著瘋狗一樣撲過來。陳蓋想這回腿算完了,眼睛一合,隨他孃的去吧!……聽到門聲一響,睜開眼睛,村長騎上他的摩托車,跑了。
陳蓋莫名其妙,怔在那裡發呆。他想不明白村長為啥突然跑了。怔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往屋裡跑,粱頭上卸下女人,眼淚就掉下來。村長女人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罵:“都是你的龜孫找的事!”女人腿上身上一道道鞭痕,陳蓋心疼地上去撫摸,女人一下推開他的手,“滾吧你,再敢來一次,我擰斷你的頭!”陳蓋被趔趔趄趄推出來,他看見村長老婆的眼睛裡同樣充滿憤怒。
陳蓋垂頭喪氣回到家裡。他想不通女人為什麼突然也變了臉,抱著腦袋蹲在院子裡,困惑得腦門發懵。家裡的老牛臥在槽頭,一雙大眼疑惑地望著它的主人,望得陳蓋臉皮子火辣辣的,一股火氣就竄上來。他找根棍子,朝著老牛的後腚就是幾下子,打得老牛十分冤枉,嚎叫著滿圈亂蹦……
秋天裡,村長和他的老婆離了婚,將一個年輕女人弄了回來,兩個女人都住在村長的院子裡,一個住西頭的房子,一個住東頭的房子。村長光明正大養起了兩個女人。村長說陳蓋幫了一個大忙,等添了兒子好好辦一桌酒席謝他。村長說到做到。不到春節,年輕的女人就為村長生了一個兒子,村長在場院裡殺了三頭肥豬,大街上擺開十八桌宴席,請的是鎮上的廚子。村長請到了鎮上的頭頭腦腦,請了街坊爺們兒,光啤酒就拉來一三馬車。那場酒開始就往著高處喝了,滿街筒子酒氣與喧囂。村長和他原來的老婆水香為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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