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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效果上看,也是好的。1915年入北京大學學習,後來成為著名學者的馮友蘭回憶說:
“籌安會有六個發起人,當時被譏諷地稱為‘六君子’。在六人
之中,學術界有兩個知名人士,一個是嚴復,一個是劉師培。在袁世
凱被推翻以後,這六個人都成了大反動派。就是在這個時候,蔡元培
聘請劉師培為中國文學教授,開的課是中國中古文學史。我也去聽過
一次講,當時覺得他的水平確實高,像個老教授的樣子,雖然他當時
還是中年,他上課既不帶書,也不帶卡片,隨便談起來,就頭頭是
道。援引資料,都是隨口背誦。當時學生都很佩服” 。
2、“相容幷包”不是隻包新不包舊
對於蔡元培的“思想自由”、“相容幷包”方針, 至今仍然有不同的理解和認識。一種認為“蔡元培倡導的‘相容幷包’,其主導方面是為了促進新思想、新文化的發展,而決不是為舊思想、舊文化保留地盤 ”,即 “保新不保舊”;另一種認為 “‘相容幷包’可能是為舊的東西保留地盤,也可能是為新的東西開闢道路”,“蔡元培的‘相容幷包’在當時是為新的東西開闢道路的” ,即 “主觀上保舊也保新,客觀上保新”;還有一種認為:“蔡元培先生的‘相容幷包’能最精煉地概括北大的傳統”,“北大的傳統是自由主義的傳統”,即“教育必須承認個人和尊重個人的價值,因而必須賦與師生不受限制的學術自由” ,即 “不受限制的寬容與自由”。
蔡元培自己又是如何認識和解說他的“思想自由”、“相容幷包”方針的呢?
他在《致函並附答林琴南君函》(1919年3月18日)中說:
“對於學說,仿世界各大學通例,循‘思想自由’原則,取相容
幷包主義,……無論有何種學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尚不達
自然淘汰之命運者,雖彼此相反,而悉聽其自由發展” 。
他在《北京大學月刊發刊詞》(1918年12月10日)又說:
“各國大學,哲學之唯心論與唯物論,文學、美術之理想派與寫
實派,計學(即經濟學)之干涉論與放任論,論理學之動機論與功利
論,宇宙論之樂天觀與厭世觀,常樊然並峙於其中,此思想自由之通
則,以大學之所以大也。吾國承數千年學術專制之積習,常好以見聞
所及,持一孔之論” 。
《我在北京大學的經歷》(1934年1月1日)一文中進一步表示:
“我素信學術上的派別,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所以每一種學
科的教員,即使主張不同,若都是‘言之成理、持之有故’的,就讓
他們並存,令學生有自由選擇的餘地。最明白的,是胡適之君與錢玄
同君等絕對的提倡白話文學,而劉申叔、黃季剛諸君仍極端維護文言
的文學;那時侯就讓他們並存。我信為應用起見,白話文必要盛行,
我也常常作白話文,也替白話文鼓吹;然而我也宣告:作美術文,用
白話文也好,用文言文也好。例如我們寫字,為應用起見,自然要寫
行楷,若如江艮庭君的用篆隸寫藥方,當然不可;若是為人寫斗方或
屏聯,作裝飾品,即寫篆隸章草,有何不可?” 。
。。
“相容幷包”與思想自由(5)
蔡元培上述言論表明:一、“思想自由、相容幷包”,不是隻“包”一部分,也不是“保新不保舊”,而是既“包”新,也“包”舊,既“包”唯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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