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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哲自問也能舉起石鎖,但是絕對無法連續不停頓的平舉三下。推舉和平舉完全是兩回事,兩種方式所用的力氣不在一個慨念。他大呼年約三十的男子過關,爾後露出開心的笑容。
有了第一個,那麼必然會有第二個,不斷有人上去嘗試,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舉起百斤的石鎖,相反失敗的人佔了大多數。
在有二十三人成功舉起石鎖成功過了第一關的時候,一隊戍卒打斷了熱鬧哄哄的選拔。
這隊戍卒手持戈矛,帶隊的屯長臉色顯得十分難看,根本就無視身穿軍侯甲冑的呂哲,命令士卒將圍觀人群驅散。
屯長走向呂哲,先是行了一個平握佩劍的軍禮,然後說道:“職責所在,請軍侯勿要怪罪。”
感覺丟了面子心裡已經在狂罵“草泥馬”的呂哲正想耍耍官威,卻見這屯長用著忐忑的語氣說“還請軍侯收拾東西,與職前往中尉署一行。”,這一句話讓呂哲的心情從惱怒變得發懵,然後從發懵變成心虛。
“什麼情況這是?”
呂哲將所學的秦律內容回想一下,似乎剛才的行為也沒有觸犯秦律啊?
讓徐府僕從收拾東西,再帶著招募的二十三名壯士先回徐府,呂哲孤身跟著這隊戍卒來到中尉署。
走過牌坊進入中尉署的圍牆,這裡依然是軍官來回走動的忙碌情景,一些軍官見有名軍侯被戍卒引著進來,奇怪的看一眼就不再理會。
心情鬱悶外加不明所以的呂哲被那名屯長引路帶進一間茅舍,普一進去聞到的是一股很濃的油燈氣味。
這名屯長再次行禮之後離去,只留下呂哲一人在這間空無一人的房屋內等待。若不是屯長走時沒有關閉房門,他肯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收監了。
沒有等待多久,一名大概四十來歲的校尉到來。
這名校尉走進房屋徑直前往房屋正前的長案後面的位置坐下,他看了樣貌年輕的呂哲一眼,語氣聽不出喜怒:“身為軍侯,怎麼能在液池聚眾?”
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的呂哲如實回答:“職,是在招募親兵。”
可能是這個答案太出人意料了吧?該名校尉聽得竟是一愣,想到什麼似得笑道:“原來那個向外招募親兵軍侯就是你。”
也不知道所謂的“那個”被人傳成什麼樣子,這校尉一臉的好笑:“所幸沒有鬧事,算不得大事。你且交十個半兩作為罰金,然後回去罷。”
雖然真的不知道秦律中有沒有這條律法,不過呂哲還是當即解下腰間的皮囊數出十個半兩,遞放在長案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校尉說:“職,不知道會是這樣。”,其實是想問犯了什麼法,不過這類的話說出去就是在頂撞,估計會讓這個校尉惱怒,所以不問為好。
校尉將罰金收起來放在牆角的一個櫃子裡,嘴中說道:“大災之年,聚眾極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動亂。你要慶幸沒有人鬧事,否則就不止是罰金了。”
這句話校尉說的隨意,在呂哲聽來卻是再次愣住了。
秦律到底有沒有聚眾是犯法這一項他真的想不起來,不過似乎在任何朝代聚眾都是屬於**行為,這類的行為可大可小,遇到倒黴的時候哪怕是無意的行為,被當權者認為是想造反都極有可能。
額頭冒出冷汗的呂哲恭敬對著校尉一禮:“職、職孟浪了。”
“你為公大夫爵,也不是什麼孟浪,只是關中大災,特殊時期特殊法令。”校尉卻是奇怪呂哲為什麼會被嚇得冒出冷汗,隨意說道:“依照秦律法辦,你為公大夫爵,罰金補過即可。”末了還笑了笑揮手,“你出去吧。”
出了中尉署的呂哲迎風一陣清涼,他這次算是享受到特權了,可以想象要是沒有公大夫爵位在身,那絕對不是繳納罰金就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