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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一幕幕刺激得無法呼吸的呂哲再次確定,只是這樣他都會覺得受不了,如果上了戰場遭遇比這殘忍殘酷幾百幾千倍的事情,他絕對很難倖存!
很想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了”“要學會看淡學會殘忍”,但是老天啊,他真的很難說服自己!
“我會死的,上了戰場一定會死的!”
手在抖,甚至是腳都在抖,臉色更是呈現一種發青的顏色,他“呼”的一個深呼吸,慢慢地……慢慢地坐到地上。
很久,他不知道有多久,那次深呼吸之後似乎再也沒有換過氣,直至感覺真的要死了,生存的本能讓他吐出渾濁的氣再次深呼吸,就這麼眼睛發直的看著忙碌的人群。
看著時不時還是會突然冒出死亡者的肢體,或是手臂或是腿,還有那各種各樣表情的頭,他感覺胃一陣陣難受,可是再也吐不出來了。
逐漸厚實的土地,橫流的怪異液體,他像是即將枯萎的小草那般,在微風中搖晃著,頭疼欲裂精神快要錯亂,可他只能在搖晃中神經兮兮地小聲碎碎念,無論怎麼樣就是無法倒落在地上……
沒人發現呂哲的不對勁,在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去關注一個小小屯長在想什麼在幹什麼。
不同時代的人群有著不一樣的經歷,哪怕是在同一個時代都會有各式各樣的人生,沒有人會是一樣的。
如果這是一部仙俠小說,主角應該已經被心魔控制或者走火入魔之類的,但是最後一定會想到什麼似得突然爆發,最終戰勝心魔來一個功力大升。可惜,這不是仙俠或者武俠,他終於在顫抖中倒在地上,依然還是在碎碎念。
“怎麼辦?”
“我應該逃,我就不是一個當兵的料……”
“上了戰場一定會被殺死的!”
現在管它直道是不是什麼千古之謎,管它秦軍的刻板還有魅力,管它戰俘到最後會不會被殺掉填土,長久以來他心裡一直刻意迴避的恐懼被揭開了。
“到底應該怎麼辦!”
“逃,一定要逃!”
他努力想控制自己不再顫抖,但是無論怎麼試都沒有成功,甚至想撐著地面坐起來都不能。
思緒無法控制一直在亂閃,思維跳躍性十分快,可能上一秒在想“要怎麼逃”下一秒會變成“對!我沒穿越,只是被超市的門砸暈了在做怪夢”,無比渴望能夠醒來。
他直直地望著天空,感覺天很藍,飄蕩的白雲是一朵朵棉花糖,手臂不自覺的伸向天空試圖抓握。
慢慢的慢慢的,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想閉眼又閉不了,歪頭似乎看見有一大群人從遠處在接近?
“喔……”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聲線,像極是一塊布在被拉扯,聲音極小極小:“又是要被殺掉填土的可憐蟲……”說完還“嘎嘎”地笑,笑個不停。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突然感覺有人拖住自己的肩膀試圖將自己拉扯起來。
天可憐見,枷終於發現了呂哲的不對勁,這位壯實的傢伙搞不懂袍澤為什麼會像是一條麵食,已經很盡力想讓袍澤站著,可是還是會軟綿綿地想倒下去?
試了好幾次了沒有成功,枷最終無奈地接受事實,攙扶著呂哲就像是一條鼻涕蟲似得靠在他身上不至於倒下去。
枷愣了有一會才想明白,很多新兵都有這麼一個過程,不過缺乏口才之下他並沒有想過要安慰交情還不錯的老弟。身為一名打過統一之戰的老卒,他知道這需要自己挺過去,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一次被押來的遊牧民族並不多,大概只有三百來人,絕大多數都是老幼。他們沒有逃離填土的命運,慘叫聲中變成一具具屍體。
兩張臉龐,一張黝黑一張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