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5 頁)
汗流浹背,甚是痛快。
踢過球,我在水房衝了一個涼水澡後,去找周舟吃晚飯。
周舟見到我就說:“你知道嗎,郝艾佳要和楊陽分手。”
我說:“不會吧,他倆昨天晚上還在一起。”
周舟說:郝艾佳今天中午接到前男友打來的電話,那個男的想和她重歸於好,她當即就表示同意。“
我說:“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楊陽和她好歹也好了一年多。”
周舟說:“郝艾佳始終就沒有對楊陽全身心地投入,她當時和楊陽好只是因為男朋友的移情別戀,可她心裡卻處處惦記著那個男的,現在這個男的又回來了,郝艾佳當然要離開楊陽。”
“郝艾佳的思想轉變怎麼這麼大!”
“其實她和楊陽之間早就沒有感情可言了,唯一能使他倆呆在一起的就是那件事情。”
楊陽對於同郝艾佳的分手沒有表現出過分失落,他說他們之間除了在身體上需要對方外,早就沒有呆在一起的必要了,所以他在和郝艾佳分手後並沒有拉著我去喝酒,也沒有茶飯不思地躺在床上發呆,而是寫了一首歌,叫做《這是怎麼了》,以此埋葬這段感情: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吃飽了還會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哭過後還有樂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努力去做還會錯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甜美中會有一絲苦澀赤橙黃綠讓我混淆了顏色不知道該去選擇什麼誰能告訴我該怎麼去做哦,這是怎麼了……
9暑假開始,又在一片安靜中度過。
開學的前一天,我應高中同學鄭勇的要求去找他喝酒。高中時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高中畢業後考入海淀走讀大學,已於今年暑假畢業,現就職於北京某外企公司。
鄭勇遞給我一張印有“鄭勇”二字的名片,我接過來看了看他的單位和職務,說:“夠硬的。”
鄭勇謙虛地說:“嗨,沒什麼,瞎混唄!”
我說:“你用不著謙虛,我是說做名片的紙夠硬的。”
其實,無論是這張名片的用紙還是上面印著的每一個字,全都堅如磐石,讓我好生羨慕。
單位給鄭勇安排了一間單身宿舍,他為了盡地主之儀,把我灌得酩酊大醉,我倆相依在他的單人床上睡去。
清晨,我從口乾舌燥中醒來,準備回學校。鄭勇依然死豬般趴在床上,我把他弄醒,說:“我走了,你接著睡吧!”
鄭勇既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張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發出“嗯”的一聲。
我推門而出,帶著一身酒氣走在北京的馬路上。
一群群中學生從每條衚衕、每片小區、每輛公共汽車中湧出,稚嫩的臉上帶著假期意猶未盡的喜悅,手中捧著一本單詞或是一張煎餅,腦子裡裝著臨出門時父母的告誡:一定要好好聽講,放學後早點兒回家,路上小心點兒!
他們的書包不得不因為車筐太小或肩膀承受不住而被捆在後車架上,我在他們的身上看到某些似曾相識的東西和許多熟悉的影子。當我聽到他們親切地同看門老頭打招呼——“大爺好”的時候,當我看到他們為了儘早趕到學校抄沒有完成的作業而沒有洗去臉上灰塵的時候,當我看到他們手持掃帚,彎著腰在打掃校園衛生的時候,我的心忽悠一下子顫動了,這樣的生活我也曾擁有過,可它們早已離我遠去,只能成為記憶,留在我的內心深處。
不知不覺間我在大學度過了三個春秋,現在我已是一名大四的學生,我的生活在不經意間發生著變化,就像一個笑話所描述的那樣:學校食堂的飯菜中出現一隻死蒼蠅,大一學生對此的反應是驚叫一聲,丟掉筷子撒腿而逃;大二學生端著飯碗,態度蠻橫地要求賣飯師傅換一碗新的;大三學生神情平和地將蒼蠅夾出,繼續吃碗中的飯菜;大四學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