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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柱子打過仗,見過太多的屍體,包括自己的親人和戰友。所以他的心理素質還可以,用刀給鬼子抹脖子還不至於兩腳發軟。
血戰中忽然有人大喊:&ldo;鬼子的騎兵來啦!&rdo;
之前透過谷口的鬼子騎兵揮舞馬刀催馬疾奔,眨眼的工夫已與堵住谷口的灰衣兵近在咫尺。
馬克沁重機槍的怒吼傳來,堵住山谷入口的灰衣兵開火了,膘肥體壯的東洋戰馬上,矮個子騎士一個接一個被撂翻於馬下。
個別騎兵衝過了火力封鎖,像一股黃色的旋風闖入山谷中肉搏的人群,手中馬刀揚起又落下,狂飆而出的鮮血在這缺少植被、蒼涼異常的山谷中顯得尤為刺眼。
一匹戰馬已經迫近,拴柱子甚至能看到馬上的東洋人那猙獰的面孔。再怎麼猙獰,你狗日的也是爹媽生養的血肉之軀!拴柱子想到這一點,索性心一橫,大吼一聲提刀迎戰。鬼子騎兵怪叫著殺將過來,而拴柱子的架勢,貌似就準備用刀尖和身體來迎接戰馬的野蠻衝撞。還好,至少鬼子騎兵不傻,他明白,如果就這麼撞在拴柱子身上,他連人帶馬得摔個狗吃屎。鬼子騎兵趕緊勒住韁繩,戰馬奔跑中接到主人的指令,一聲長鳴人立起來。拴柱子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只見他提刀快步向前,身體躲過亂蹬的馬前蹄,鬼頭大刀劃破空氣,利落地斬在東洋戰馬的肚皮上。
一股腥臭撲鼻而來,鋒利的鬼頭大刀硬生生將戰馬的肚子豁開了,霎時間心肝脾胃腎流了一地。戰馬吃痛,向後仰倒,將鬼子騎兵死死壓在地上。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了,小鬼子也活不了多久,內臟都被壓破了。拴柱子可等不起,狼狽地躲開一段距離後,眼看著自己沒被東洋戰馬砸在底下,趕緊拎刀跑回去,刀鋒直奔著鬼子騎兵的脖子就下去了。一顆人頭落地,眼珠子瞪的老大,鮮血殷紅的鮮血不斷從斷頸處流出。
小鬼子,也是爹媽生養的血肉之軀,只要敢跟他們鬥狠,他們算個屁!
拴柱子總算出了口惡氣,也重拾了自信。這騎馬的小鬼子,是他真正親手乾死的第一個小鬼子!拴柱子甚至都不認為那腥臭腥臭的液體有多麼的令人作嘔了。他衝著無頭屍啐了口唾沫,繼續尋找下一個需要補刀的鬼子。
槍聲稀落了,呻吟聲佔了主流。拴柱子一身是血,站在路中央傻呆呆地看著灰衣兵們打掃戰場。剛才的戰損率,拴柱子默默算了算,基本一比一。這鬼子的戰鬥力咋這麼強呢?灰衣兵們藏在暗地以逸待勞打伏擊,五倍於鬼子的優勢兵力,就這麼的,愣是大抵上一命換一命消滅了這夥鬼子。
並且,灰衣兵們沒抓到一個俘虜,所有鬼子都是在戰鬥中流盡了最後一滴血。當然,如果拴柱子沒有補刀,可能灰衣兵們會生俘幾個傷重的鬼子。拴柱子是不支援要俘虜的,憑什麼用中國的白麵饃饃招待狗日的兩腳畜生?那白麵饃饃自己人還不夠吃呢。
大鬍子拎著快慢機指揮灰衣兵們打掃戰場,這工夫沒時間搭理拴柱子。拴柱子就傻呆呆的看著灰衣兵將鬼子的武器彈藥給養劃歸己有、將陣亡弟兄的屍體搬走、給己方傷員們包紮傷口。漸漸的,道路上只有燃燒的汽車、橫七豎八的鬼子屍體。
大鬍子終於想起了拴柱子,他來到拴柱子跟前,將一把沾有鬼子鮮血的三八槍遞給拴柱子。拴柱子接過槍仔細檢查著,說實話,小鬼子是一群畜生,但用的槍是好槍,打得遠、精度高。拴柱子看了看大鬍子,大鬍子問:&ldo;還想找53軍嗎?&rdo;
拴柱子看著已在整隊的灰衣兵們,不知該如何回答。按說,應該聽老連長的話,去西北面找老部隊,有朝一日跟著老部隊殺回東北。可是今天拴柱子也看到了這夥灰衣兵是怎麼打仗的。拴柱子沒讀過幾年書,說不出那麼多道道,他就是覺著,像灰衣兵們這樣打仗才算好使,比窩在塹壕裡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