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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站起來，“阿魚，你怎麼樣了？我為什麼聯絡不到你？貝殼裡的珍珠是怎麼回事？”

阿魚望著葉恆，眼中似有淚痕，又有某種難以捉摸和言說的情緒，他動了動嘴唇，說道：“阿恆，我……我沒事。”

葉恆一把扶住阿魚的肩，想把他收入自己的懷中，“阿魚，你沒事就好了。”

阿魚笑道：“沒事的，沒事的。”

連綿的雨淋溼了葉恆的全身，卻沒有淋溼阿魚，葉恆感到阿魚同平時相同，也同平時不同，不同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

“阿魚，今天雨下得好大。”

“是啊，雨好大。”

“你喜歡雨，是不是？”

“我喜歡雨，但是我更喜歡雪。”

“雪？我也喜歡，不過要等到冬天才看得到呢。”

“不用等冬天，現在就可以看到。”

“現在？”

阿魚說不錯，雖然現在不是冬天，但一樣可以看到雪，他是龍，非但能降雨，也有降雪的本領。

阿魚說道：“阿恆，我幫你下一場雪。”

葉恆無比期待，阿魚得到他的允許，便施法令簌簌的雨變作紛紛揚揚的雪，雪花潔白如玉，沾在葉恆的衣袖上，葉恆如獲至寶，他欣喜的說他終於看到雪了！在雪中，葉恆蹦蹦跳跳，如同一個孩子，阿魚在雪中靜立，微笑的隔著一層風雪望著葉恆，直到葉恆的頭髮和衣服上都染滿了雪，他才回過頭來，靠近阿魚：“阿魚，你下的雪真美！我們一起來玩兒啊。”

阿魚笑道：“好啊。”

葉恆說道：“你會不會堆雪人？”

阿魚說道：“堆雪人？”

葉恆說道：“對啊，堆雪人，我們一起來啊。”

葉恆行動起來，開始堆雪人，阿魚曾經見過堆雪人，不過他沒有嘗試過，他靜靜的看著葉恆堆，飛雪，雪人，如此美好的景緻，齊齊在阿魚眼前綻放，葉恆的雪人堆好了，雪也下小了，眼看就要停了。葉恆說道：“可惜呀，雪人堆好了，雪卻要停了。”

阿魚聞言，再次使用法術降下了雪，雪，再度粉妝玉砌的裝點了人間，葉恆已經堆好了一個雪人，他想堆另一個，兩個雪人肩並肩，一個是阿魚，一個是自己。阿魚也想與葉恆一起堆，只不過他無能為力了。

葉恆把兩個雪人堆好後，對阿魚說道：“你看這兩個雪人像不像我們？”

阿魚說道：“很像。”

葉恆想對阿魚說些什麼，卻一時說不出來，阿魚看著雪人，開口道：“阿恆，我好想與你度過冬天，每年都看你堆雪人。”

葉恆說道：“阿魚，我不但要自己堆雪人，也要一起看雪，我們去踏川涉水，一起遊歷人間，你說好不好？”

“好，好。”應答著，阿魚竟然哽咽，他想哭，卻強迫自己笑著，他不想打破葉恆的歡樂。

強忍的淚水，終究沒有真正的忍住，阿魚還是淌下了眼淚，葉恆問他為什麼哭，他說什麼，只是因為開心。開心，是因為能夠與葉恆相識。

“傻阿魚。”

“阿恆……”

“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嗯，說吧，什麼事？”

“阿恆，我要走了。”

“走？到哪裡去？”

“我也不知道。”

“那……你以後不在渭河了麼？”

“不在了。”

阿魚的話，讓葉恆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感受，驀然間，他害怕失去一些東西，也害怕不能擁有所珍視的期望。

“阿魚，你會去哪裡？”

“我……我真的不知道。”

阿魚在飛雪中垂首，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