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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
愛迪使勁地抖了抖鹽瓶。“桌上留個鹽瓶有什麼難的呢?”
“你是誰呀,經理嗎?”諾埃爾說道。
愛迪聳聳肩。早晨的天氣已經熱了起來,溼乎乎的。這是他們的慣例:早餐,每週一次,星期六早晨,在公園開始熱鬧之前。諾埃爾做乾洗生意。愛迪幫他拿到了清洗“紅寶石碼頭”維修制服的合同。
“你覺得這帥小夥兒怎麼樣?”諾埃爾說。他手上拿著一本《生活》雜誌,翻到的一頁上面有一個年輕政治家候選人的照片。“這傢伙怎麼能競選總統呢?他是個孩子!”
愛迪聳聳肩。“他跟我們一般大。”
“你開玩笑吧?”諾埃爾說道,揚揚眉毛。“我還以為你得再老一點才能當總統呢。”
“我們本來就老了嘛,”愛迪嘟噥一句。
諾埃爾合上雜誌。他壓低聲音說,“嘿,你聽說在布萊頓發生的事情了嗎?”
愛迪點點頭。他呷一口咖啡。他聽說了。一個遊樂場。一部纜車。什麼東西斷了。母子倆從六十英尺高的地方掉下去摔死了。
“你在那裡有認識的人嗎?”諾埃爾問道。
愛迪用牙齒咬著舌頭。他不時地會聽到這樣的故事,什麼地方的公園出事故了。他會不寒而慄,好像有一隻黃蜂剛從耳邊飛過。他沒有一天不擔心這種事會發生在這裡,在“紅寶石碼頭,在他的監督之下。”
“沒有,’他說道。“我在布萊頓誰也不認識。”
他凝神望著窗外,一群去海灘的人們從火車站裡走出來。他們帶著毛巾、太陽傘和裝著紙包三明治的柳條籃子。有些人甚至拿著那個最時髦的東西: 輕鋁做的摺疊椅。
一個老人從窗前走過。頭戴巴拿馬式草帽,嘴裡叼著一根雪茄。
“看那個傢伙,”愛迪說道。“我敢向你保證,他肯定會把雪茄扔在海濱走道上。”
“是嗎?’’諾埃爾說道。“那又怎麼樣?”
“雪茄掉到木板縫裡,會燒起來。你能聞到。他們塗在木頭上的那些化學品,一點就冒煙,我昨天抓到一個小孩兒,可能還不到四歲,正在把一個雪茄煙頭往嘴裡塞。”
諾埃爾做了個鬼臉。“那又怎麼樣?”
愛迪把目光移開。“沒怎麼樣。人們應該更加小心點,僅此而已。”
諾埃爾拿起一叉子香腸送進嘴巴。“你真可笑。你過生日的時候總這麼沒勁嗎?”
愛迪沒有回答。那個熟悉的黑影子又在他身邊就座了。他現在已經習慣它了,他給它讓位子,就像在一輛擁擠的公共汽車上給另一個乘客讓位子一樣。
他想了想今天的維修任務。“趣味屋”裡的鏡子壞了。“碰碰車”需要新的碰墊。膠水,他提醒自己。需要訂膠水了。他想到了在布萊頓的那些可憐的人們。他不知道誰在那裡負責。
“你今天幾點鐘收工?”諾埃爾問道。
愛迪呼了口氣。“會很忙。夏天。星期六。你知道。”
諾埃爾揚揚眉毛。“我們可以六點鐘到跑馬場,”
愛迪想到了瑪格麗特。諾埃爾每次提到跑馬場,他都會想到瑪格麗特。
“行啦。今天是你的生日,”諾埃爾說。
愛迪用叉子捅了捅雞蛋。已經太涼了,沒法吃了。
“好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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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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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那麼糟嗎?”老婦人問道。
“不是找自己的選擇,”愛迪說道,嘆口氣。“我母親需要幫助。事情一樁接一樁。時間一年又一年。我再也沒離開。我從來沒在別的地方生活過。從來沒真正賺過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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