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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罪孽。」東珉搖搖頭，繼續吃飯。

陳昭昭點頭，如果真有罪孽，以師兄耿直的秉性早就動手了，怎麼可能還任由其從眼中離去。妖管局可不管有沒有罪孽，凡是妖邪精怪不屬於人的，都要審查，審查透過留下追蹤印記才能放任離開。

這些重獲自由的妖類們在接下來的五年中，每隔三個月就要審查一次，不過關立即帶回，過關了才能繼續逍遙。

若非他們把控的地域廣闊，手段嚴格，偌大的北方內妖邪禍亂的事件不可能急劇下降。

吃完飯，陳昭昭和東珉分別按照北方那些大教派掌門推薦給他們的地址，把「妖管局」的拜帖送過去。好在大門派都有自己的香火傳承，並不偏僻，不一定非要親自送信，直接郵寄即可。

忙碌了一整天，晚上時分才得以休息。

傍晚的上海仍舊燈火通明，這座燈紅酒綠輝煌燦爛的不夜城與入夜便清清冷冷的北方城市完全不同，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熱情和魅力。

兩人照舊在一樓大堂裡吃飯，說書先生還是上午那個，故事卻換成了別的。剛吃一半，忽然旅社裡闖進來七八個人，他們來勢洶洶，目光犀利，每人腰間都掛著□□。

觀其一板一眼的動作，莫非是軍方的人？

陳昭昭猜測的時候，對方徑直走向櫃檯，朝掌櫃的說了點事什麼，中年掌櫃立即點頭哈腰地帶著幾人上了二樓。

他們的闖入像是平靜羊窩裡來了狼，大堂裡客人們連心愛的說書都不管了，盯著他們的方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耳聰目明的陳昭昭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黨務調查科！全稱「中央組織委員會黨務調查科」，於去年擴編成特工總部，不過對外仍舊稱調查科。主要職責是調查各種□□特務破壞活動。比如與國黨「對著幹」的其他政黨。

即便現在只是個國黨政府內勢力一般的平凡機構，隨著後面發展越來越大，成為了後世赫赫有名的中統局。

這些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兒，他們很可能是來抓人的。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不到，七八個人從二樓走了下來，隊伍正中間的幾人押著熟悉的一男一女，正是上午看見的那對夫妻。

大堂中普通百姓們大氣不敢喘，靜悄悄地目送他們離開旅社。一男一女兩人，男人衣裳凌亂臉上有青腫顯然被揍了，女人表情失魂落魄實際眼眸深處十分鎮定，只路過陳昭昭那一桌的時候，在她意味深長的目光下不自覺瑟縮了一下。

直到這幫凶神徹底離開，大家才鬆了口氣，立即爆發出各種議論！

東珉眉頭緊緊皺起，「師妹，怎麼辦？」

本來兩人打算晚上去找那女妖，結果現在被人「捷足先登」，妖管局的宗旨，決不能放任何一隻沒過審查的妖在人類世界裡遊走，誰知道那些□□什麼時候會爆？

「不急，我在她身上下了追蹤咒，逃不掉的。」陳昭昭慢條斯理喝口茶，笑道。

相比較女妖，她更好奇對方在這一樁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民國時期抗日勢力有很多，除了民間自發組織的外，政府的特工部門就是典型例子。日本企圖數月吞併泱泱華國，需要深入華國內部，調查大量的情報訊息傳輸回去，這種兵不刃血的滲透方式極其可怕，它能從根源上瓦解華國的內部防守，甚至在後來華日全面開戰，利用情報有針對性地打擊華國軍隊。

屢屢吃虧的華國不得已建立了自己的特工部門與之廝殺較量，中統局正是其中之一。不過它的職責更偏向於清除異己政黨，所以這一男一女的身份，就很有意思了。

一個妖怪，也會參與人類的戰爭？

……

送出的拜帖很快有了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