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你想什麼呢姐,」華楠謙低著頭,紅著臉,「這是娘攢著說是給我娶媳婦兒用的,我知道娘偏心,你……別生氣,我不急著娶媳婦,這些都給你。雖然說錢再多也不如那些首飾有意義,但是,我只有這些。」
「傻弟弟。」
華梓傾說了這一句,華楠謙也紅了眼圈。同父異母的姐弟相處不容易,尤其他還有那樣一個刻薄市儈,偏心偏得不加掩飾的娘。
華梓傾從沒因為蔡氏遷怒過他,這些年若非華楠謙夾在她們之間周旋,她的日子或許更不好過。
「我知道你只有這些,但我不要。」華梓傾說,「就算傾家蕩產給我做嫁妝,在那些高門大戶眼裡,也是不夠看的。所以我乾脆不要嫁妝,嫁的就是我這個人。」
她想了想,欲言又止。
她轉頭對秋娘說:「我想吃您做的藕夾,讓恭喜跟著去廚房學一學,日後我在宮裡若想吃了,她也能給我做。」
秋娘和恭喜走了,華梓傾這才伸了手腕給華楠謙。
「你來為我診個脈。」
她原本覺得沒事,已經不放在心上了,見了華楠謙,又想著既然有個懂醫的弟弟在身邊,何不問問。
華楠謙也不多話,素來家裡人有個頭疼腦熱,都是他給看的。請郎中要給診費,他看病只需花錢抓藥就是。
五年前他給他娘瞧錯過一回,蔡氏吃錯了藥上吐下瀉,折騰了半夜。後來,他就再沒看錯過。
華楠謙搭著她的脈,半晌漸漸皺了眉。
華梓傾緊張起來:「我得了大病?」
他撤開手,緩緩搖頭。「恰恰不是大病,怪就怪在,從你的脈象看,身體無礙,只是有些氣虛。若是旁人就罷了,你的身體我最清楚,你雖然看著單薄,其實壯得像頭牛,一拳能打得死老虎。你若是氣虛,這世上便沒幾個不虛的。怎進了趟宮,你像是連體質都變了?」
聽他這樣說,這事還真是很奇怪。
華梓傾不得不想到那碗湯圓,可她又覺得說不通。那碗湯圓本來是皇帝的,但凡送進養心殿的東西最是謹慎,尤其是吃食。
但關係到皇帝,那就是大事,終歸越小心越好,她再求證一次,總是沒錯的。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藥物所致?比如,昨晚吃的東西……」
「有人要害你?!姐,當皇后會有生命危險?」華楠謙緊張起來。
「沒有沒有,我這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哦」了一聲:「若是昨晚吃了什麼,這會兒也吐不出來了。不過,我可以在你身上取些血,用調製的藥液養上一段日子,沒準兒,便能從血裡養出點特別的東西來。」
「我怎麼聽著……你這不像是看病,像是驗屍的法子?」華梓傾皺著眉頭,「這也是從你那些不著調的破書裡學來的?靠譜嗎?」
他撓頭:「應該,大概,差不多是靠譜的。」
「……」華梓傾想了想,點了下頭,「行,反正我血多,你來吧!」
「不過,」她神情凝重地交待,「這事無論結果怎樣,你只能告訴我一個人。對誰都不能提,在家裡也不能再說起。」
「放心吧,我知道的。」
華楠謙麻利地準備好東西,一針紮下去,華梓傾嚎叫一聲,他跟著嚎叫一聲。
華梓傾說:「你能不能輕點?!」
華楠謙說:「你嚇著我了,我平時下手的時候,對方都不會叫!」
尼瑪,屍體當然不怕疼,也不會叫。
「你還敢怪我嚇著你?敢情你當我是死人哪?!」
廣慈宮中,萬福低眉順眼地給謝太后捶著腿,說著剛剛傳進來的訊息。
「太后所料不錯,華塵雲秘密返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