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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會兒,太后說起一個月之後,嬪妃們將會入宮。
「既然有了皇后,嬪妃們的住處自然交由皇后來安排。皇帝國事繁忙,到時皇后也別忘了常常提醒一聲,勸他多去後宮走走,雨露均霑。」
皇帝完全失去了接話的欲·望,皇后倒是十分通情達理,滿面笑容,毫不為難地應下。
太后滿意地誇獎:「皇后大度,是後宮之福。」
帝後出了廣慈宮,華梓傾問:「關於嬪妃們的住所,皇上可有什麼想法?」
太后內心其實是個無所謂的態度,她都恨不得燒光後宮,這些個女子在她眼中,也都是些跳樑小丑。她預測皇帝遲早完蛋,可笑還有人爭搶著塞人進來賠葬。
太后沒給任何意見,華梓傾只能問問皇帝,一般來說,皇帝看重的、喜歡的,會希望住得近一點,分配的住所寬敞華麗一點。
皇帝看看她,一副陰陽怪氣的語調:「既然皇后賢惠,又善解人意,你就看著辦吧。」
皇帝走了,華梓傾回了自己的長慶宮。讓她看著辦,那就好辦了。——抓鬮。
一個多月以後,後宮果然熱鬧起來,皇后也安排得井井有條。
秦暮煙封了昭妃,居於晴熙宮,宸妃曹瑜居於景黎宮,婕妤董凝柔居平樂軒,美人李新柳居秀譽堂。
華梓傾還把姜齊二位才人也遷過來,分別住進了晴熙宮和景黎宮。
眾人安頓好,次日一早去向皇后太后請安,接下來,便可以準備著為皇上侍寢了。
這幾位新人個個容姿出挑,包括早一步入宮的兩位才人亦是貌美可人。太后早早地就差人去提醒皇帝,今夜且把公務都放一放,切勿冷落了後宮。
太后既希望他早點親政,讓先帝安排的幾個輔政大臣都靠邊站,又希望皇帝能在後宮分散些精力,省得她日後截胡的時候太費力。
皇帝很傷腦筋,這事兒沒人可商量,只能自己默默地想對策。
他琢磨著,眼下自己沒實力拒絕,人都收進了宮中,便只能養著,等日後皇權穩固再做打算。但他既然不想要,便該打從開始就一概遠離,若是厚此薄彼了,恐怕從此是非不斷,後宮爭鬥難以消停。
但如何遠離?若獨寵皇后,皇后可能會變成後宮的靶子;若是稱病,常年不進後宮,外頭大概會猜測,皇帝要麼是個斷袖,要麼是不行。
前者是給皇后找麻煩,後者是給自己找難堪。
敬事房的太監端著銀盤進來,盤中擺著一溜嶄新的綠頭牌。除了皇后不必翻牌子,其他嬪妃的名牌都在這兒。翻牌子是讓多少男人艷羨的好事兒,皇帝卻是一籌莫展。
在穿越之前,沈奕白就是個非常自律的人,穿越四年多,他也一直潔身自好,更何況,如今他心裡有了喜歡的人。
喜歡之後他才明白,那種感覺不是追求完美,而是無論她胖瘦黑白、嬉笑怒罵的樣子,在你心中,一切就是無可替代的剛剛好。
銀盤被託到皇帝面前,敬事房的太監畢恭畢敬地請他翻牌子。
按照大燕後宮歷來的規矩,嬪妃侍寢一般都從高位開始,地位越高,一個月當中能夠侍寢的機會也越多。
不算皇后,這銀盤中處於妃位的有兩個,秦暮煙和曹瑜。照說,他今晚就應該在她們之中二選一。
皇帝默默嘆氣,正打算認命地裝回病,卻見吳千進來稟報,說晴熙宮裡正鬧得不可開交。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今夜將會侍寢的不是秦暮煙就是曹瑜。可是,曹瑜晚間突然渾身起了診子。
曹瑜自幼對牛乳過敏,進宮後,她的貼身宮女便特意報備過此事。司膳太監說,他十分小心,絕不會送錯。可偏偏,曹瑜吃的的那份什錦果羹裡,就有牛乳。
曹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