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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激起盧名高昂的鬥志,他說什麼也要證明,是道士欺世盜名,招搖撞騙,而非自己濫竽充數,欺君罔上。
此事,皇上和太后定然早已看破,是曹家在背後作法,可是,他既要保全自己,又絕不能把曹家供出來。否則,曹涵容不下他。
盧名跪著轉身一指:「是他!是韋長捷父女對華尚儀懷恨在心,因此找來個道士,又花重金收買臣,要臣與道士說法一致,指認華尚儀為天煞孤星。皇上,臣只是一時糊塗,臣雖貪財,卻絕不敢害命啊皇上。華尚儀她不是天煞孤星,是他們胡說八道,是他們非要臣這樣說啊!」
「皇上,您別信他一面之辭,臣冤枉……」韋長捷也跪下了,「臣清正廉潔,家貧如洗,哪裡有錢去收買他?這都是他血口噴人!臣只是,心繫大燕氣運,心繫皇家安危,這才入宮進言。是道士騙了臣,臣是受矇蔽的!」
「受矇蔽的人是我才對吧!」恆親王沈昌怒髮衝冠,忍不住揮手給了韋長捷兩計老拳。他感覺智商被侮辱,自己就是個老糊塗。
他眼看著事情急轉直下,最後關頭,盧名把韋長捷推了出去,韋長捷又把震陽道長推了出去。且不說這事究竟是誰憋的壞水,但是很明顯,天煞孤星之說子虛烏有,他被人利用了。某些刻意拉攏他的人,其實就是想利用他的地位和聲望,達到自己的目的。
片刻,震陽道長回到殿內,神采飛揚地稟奏:「貧道已掐算出兩個月內最佳的黃道吉日。」
皇帝沒應聲,只高高在上,負手而立,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道士發現,所有人都像看跳樑小丑一樣地看著他,殿內的氣氛詭異極了。
他不知道,他不在的這一會兒工夫,殿內局勢反轉,他再如何舌燦蓮花也救不了自己。
李成禧接過道士算出來的日子,交給皇帝,皇帝看了一眼,拿出另一張寫了日期的紙條,那是盧名剛剛掐算出來的。
六十分之一不謀而合的機率,他倆果然沒那麼幸運。
「二者選其一,朕信自己的欽天監。朕說過,你若算不準,朕會處置你。」皇帝玉面冷白,黑眼睛鬱鬱地盯著道士,「你捏造天煞孤星,危言聳聽,陷害無辜,數罪併罰。來人,拖出去,斬了。」
道士大喊著饒命,像死狗一樣被人拖走。皇帝略抬了抬眼,韋長捷和盧名被寒意震懾得一哆嗦。他們知道,這事兒沒完,如今只盼保住性命就好。
安親王沈梁精神抖擻,高呼萬歲:「陛下聖明!」
沈昌瞟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沈梁此人雖看著只是個和稀泥的,其實心裡比他精多了。
就在此時,韋玢和華梓傾一前一後,進入殿內。
韋玢是先進來的,她當時情緒激動,對殿內奇怪的氣氛絲毫不察。她禮畢便急切地說道:「皇上,求皇上為民女做主!」
看起來,她是剛剛受了莫大的委屈。
華梓傾隨後進殿:「臣有事耽擱來遲,請皇上恕罪。」
皇帝還未及說話,氣憤難平的韋玢指著她告狀:「民女知道她因何事耽擱了!方才,民女好好地在御花園中賞花,並沒招誰惹誰,可是,卻被突然飛來的石子打了頭。後來,民女在不遠處的樹下,撿到了這個!」
她手裡,舉著個彈弓。
她腦門上,赫然頂著個紅腫的大包。
華梓傾來時已經知道自己被人指認天煞孤星一事,剛才,她也認出了這韋家父女。賞花宴後許久不見,韋小姐說話仍是這般沒腦子。
「你是想說,是我在御花園中,用這把彈弓打了你的頭?」
「不是麼?你敢抵賴!」韋玢咄咄逼人,「中秋賞花宴,你曾爬到御花園的樹上,用鳥窩砸過姜才人,我沒說錯吧?你恃強行兇,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