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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琢磨,這事兒還能推脫嗎?要是她說不行,太后會不會翻臉無情?
「這事兒就這麼定啦!」太后撫掌笑道,「哀家放心,皇帝省心,你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梓傾丫頭不必再天天拋頭露面,這真是,皆大歡喜!」
華梓傾對上太后和李成禧眉開眼笑的臉,陪上一個能擰出苦瓜汁的笑容,這特麼的,是皆大歡喜?
太后看出她內心殘存的掙扎,又耐心地說服她:「你想想,從前天天戴著面巾,難不難受?日後待在養心殿,你只需聽皇帝的,還有哀家護著你,你縱是不戴面巾,又哪有外男敢多看你一眼?再者,眼看後宮的人就要多起來,瑣事繁雜,有你在,也能替哀家分擔一些。再過些時日,你若仍想回兵部當差,哀家也不攔著你。」
華梓傾那雙黑亮的眼睛轉了轉,她想問「是真的嗎」,但她不敢。
她顯然是被說動了,太后又笑:「怕是日後準你離宮,你還不願走了。你也不想想,養心殿是什麼樣的所在,你待在那兒,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穫!」
她這樣一說,李成禧和旁邊的南霜都有三分心領神會了,只有華梓傾,仍沒領略話中精髓。
宮中待久了的,都是人精,而華梓傾是根直腸子,又全不通男·女之事。
她出了廣慈宮,李成禧差人領著她去尚儀局走了個過場,然後,她就進了養心殿。
李成禧和尚儀局的人都沒跟她交待過,她該做點什麼。李成禧走時只是說,皇上在見臣工,想是快回來了,讓她抓緊時間在養心殿內轉轉,熟悉下環境。
華梓傾獨自溜達,覺得這地方好是好,倒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神秘。
宮中殿宇看起來都差不多,陳設精緻奢華,奈何她對珍奇異寶並不太懂,只能看個熱鬧。
晃蕩了好半天,她終於發現一件能讓她愛不釋手的寶貝。那是一柄寶劍,劍鞘上有栩栩如生的雙龍戲珠,劍柄上的寶石亮得幾乎閃瞎人眼,劍鋒出鞘時,那銳氣宛如破雲而出的天光。
她想起太后說的話,養心殿果然是個遍地珍品的所在,那樣文弱的皇帝,卻收藏著這麼好的劍,的確讓她意外。
至於太后說的收穫嘛……華梓傾琢磨,如果自己好好表現,皇帝把這劍賞她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劍上的龍會不會太過招搖;如果把寶石都摳下來,能值多少錢?
李成禧從明華宮接了皇帝回來,到處找她,後來在東暖閣找到了,進門就看到華梓傾在屋裡上躥下跳,揮舞著明晃晃的御用龍騰劍。
她停下來,持劍靠近,李成禧頓時感到殺氣凜然。
他聽見華梓傾「嘿嘿」一笑,手舉三尺長劍對他說道:「或許您不信,我這是……準備親手為皇上切水果。」
廣慈宮。
華梓傾和李成禧走了,太后慢悠悠地將手中青花瓷盅擱在桌案上。茶已經涼了。
南霜命人換茶,躊躇著問道:「您真覺著,讓華姑娘去了養心殿,能讓皇上省心?」
「省心也好,鬧心也罷,這丫頭,出現得是時候。」
南霜眼中茫然:「奴婢愚鈍。」
謝太后鮮艷的唇角勾出一抹冷淡的輕笑:「眼下,秦曹兩家鬥法,為了爭後位,幾乎要撕破臉面。曹瑜心機太重,這樣的女子,皇帝必然對她心懷戒備。小開子捱了打,被送去了曹府,聰明人都能聞到氣味,這事兒,是皇帝含蓄地打了曹家的臉,用以警示百官,休想再與他身邊的人勾結。皇帝的心思,不容窺探。」
南霜點點頭,這事她也有耳聞,小開子捱打,牽涉曹家。皇帝什麼都沒說,但他這樣做的用意,曹家父女必是心知肚明。
「還有秦暮煙,這女子不容小覷。她看著不爭搶,也不避讓,不像曹瑜,把愛慕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