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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幹嘛?」肖瀟一張高冷臉依然淡定,與他視線微錯,又喝了口酒。
「我不經常看你?」鍾言痞痞地往前一靠,眼底笑意又深了幾分,正大光明地看她,「長得好看,又離我這麼近,眼神不好的人才捨得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肖瀟「切」了一聲,大概是燈光太曖昧,亦或者是手裡的酒讓她上了頭,她脫口而出:「嘴這麼甜,想吃窩邊草啊?」
鍾言輕輕一笑,斂去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我倒想,就是不知道人肯不肯。」
肖瀟心臟驀地一顫。
抬頭,看到他直視著自己的深眸,起初迷離的光線隨著他靠近的動作變得清晰,映出他眼底清泉——第一次,肖瀟第一次發現,他斂去乖痞後的眉目,溫柔得像海天一色的落日。
乾淨,清爽,餘暉卷著潮汐沒過人腳踝,暖暖地撲滅了涼意,引她不自覺去更遠的深處。
肖瀟輕輕咬了下嘴:「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她肯不肯。」
鍾言極輕地動了下喉結,目光往下,掠過她小巧的鼻尖。
然後,停在她似蒙著點點微光的唇。
華燈初上。
遠處的江邊有風掠過,暮色籠罩著這座黃昏的城市,雲影旖旎,絢爛如畫,爛漫的桃花在枝頭舒展,長街的梧桐樹似乎一夜之間開出了嫩芽,枝條搖曳,晚風從江邊攜花香而來,湧入半開的窗戶,瀰漫在只有兩個人的包廂。
心如擂鼓,呼吸交錯。
彷彿置身迷亂的極光。
溫窈窈手指搭在把手,正要推門。
卻被薄時深拉住了手,「等會兒吧。」
溫窈窈詫異。
「突然想吃甜點。」薄時深一本正經地拉著小姑娘往外走,說這話時,目光輕輕掃過緊閉的房門,彷彿透過安靜的表象察覺到了裡面微妙的氣氛,「乖,我們去買個蛋糕。」
溫窈窈懵懵地點點頭,準備找手機:「那我給瀟瀟發個微信,說我們晚點再過去。」
「不用。」薄時深把她攬進懷裡,「我們很快。」
溫窈窈稀里糊塗地跟上薄時深,見他也不開車,而是慢悠悠地踱步,只好放慢兩條大長腿。須臾,路過一家最近的甜品店,停下腳正要拽他,男人卻拉著她徑直略過,「這家的不好吃,我們再換一家。」
溫窈窈:「行吧,那我們走快一點。」
「走得快腿疼。」薄時深說著,腳步又慢了幾分,拽住腳踩風火輪的小姑娘。
溫窈窈奇怪地看他一眼,總感覺他今天晚上哪裡怪怪的:「你們男生不是不會疼嗎?」
「可你會疼。」薄時深意味深長地掃過她長腿,見小姑娘成功地紅了臉,無聲一笑,牽著她的手匯入人群熙攘的長街。
晚霞漸漸落幕,夜如濃墨。
「挑剔」的薄總裁帶著一無所知的傻白兔,沿著星河路走了一個來回,這才挑到自己想吃的口味。
重新回到木森時,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以後。
薄時深進門前,給鍾言發微信:【好了沒?】
片刻。
【鍾言】:臥槽,深哥你知道了?!
【薄時深】:嗯。
【鍾言】:
【鍾言】:哥,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長了透視眼?
【薄時深】:沒長,什麼都沒看見,你要是好了我就敲門。
手機屏暗了下去,還沒等到回信,門從裡面開啟。
燈光從兩側垂落,映出依舊玩世不恭的一張帥臉,鍾言往旁邊站了站,和溫窈窈打過招呼,就勾著薄時深肩膀往外走:「咳,深哥,我要說我們什麼都沒幹,你信嗎?」
薄時深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摸著鼻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