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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都做不到這種程度啊啊啊!
溫窈窈捂著徹底紅透的臉,蹲在地上, 想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先走了,然然再見。」
邊說邊踉蹌起身, 貼著牆根一點點地朝門口艱難挪動大長腿,懊惱自己怎麼長這麼大個,躲都不好躲。
背後如有實質的目光無所遁形, 羞憤交加的溫窈窈頂著巨大壓力好不容易快逃到門口,被安怡然一句話定在原地:「窈窈老師,你是在和舅舅玩遊戲嗎?我也要和你一起。」
說完,也學她,小手捂住小腦袋,吭哧吭哧地貼牆往門口挪。
溫窈窈:「」
乖,別鬧好嗎?!你見過這麼狼狽的鑽地遊戲?!
薄時深一把將安怡然提到沙發上,敲敲她頭示意安靜,正要回去補覺,小丫頭又顛顛地跟上來:「舅舅,你還沒給窈窈老師呼呼呢。」
倆人同時一僵。
呼呼?這特麼的哪兒跟哪兒,有病得看病,他又不是神仙。
薄時深轉過身,目光定格在快成紅燒鴕鳥的少女,冷聲開口:「她不適合。」
「為什麼不適合?」安怡然眨著疑惑的大眼,「我給窈窈老師呼呼,她就說自己好多了呀,舅舅,你是大人,還有魔法,呼一小口就能抵我好多口了,你快點呀。」
催促自己親舅撩妹的樣子,像極了看劇時想要按頭親親的圍觀路人。
薄時深忍住想把安怡然嘴堵上的衝動:「她病得太重,我救不了。」
溫窈窈:「???」
你才病得厲害!哪哪都有病!
「我沒事。」溫窈窈勉強站直,拖著毫無力氣的長腿想要趕緊兒離開,結果頭暈得沒看清路,腳下一絆,差點兒摔倒。
「窈窈老師!」安怡然立馬擔心地跑過去,氣呼呼地催促薄時深,「舅舅,你快點呀,窈窈老師都快走不成路了!」
薄時深:「」
他錯了,他不應該仗著安怡然年紀小,在她每次生病哄她吃藥時都騙她說自己有魔法,呼一口額頭她就能快點好起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薄大總裁這次砸得不輕。
他深呼吸,秉著「寧肯犧牲美色也絕不承認自己撒謊」的原則,不耐煩地走近,低頭靠近溫窈窈耳畔:「配合一下。」
溫窈窈詫異,抬眸看他的雙眼已不似往常那般清澈,蒙著一層薄霧,明顯沒什麼精神:「嗯?」
下一秒,男人偏過頭,指尖拿開她覆在額頭的手,傾身靠近,似有若無的呼吸如清風拂過,離她只有咫尺。
極淡。
冷冽如霧。
溫窈窈渾身猛地一顫,從未有過的酥麻從頭澆到底,剋制不住。
「薄總,小然子在你這嗎?這小丫頭怎麼能不等我就跑了——」急匆匆跑來的鄭景推開門,被眼前一幕驚得差點咬到舌頭,立刻捂眼,「對不起您繼續,我隱形眼鏡呢?臥槽丟哪兒了,現在啥也看不到哇」
邊說邊伸出一條胳膊,摸著旁邊的牆倒著往門口走,賊亮的兩隻眼偷偷眯起,透過指縫看已經分開的兩個人。
臥槽什麼情況?!這是找不到白月光就準備先拿紅玫瑰替代?!薄總你你你,怎麼能突然變渣了啊!
完了,地球上最後一個痴情男人也徹底絕種了。
鄭景扼腕嘆息,還不忘貼心地給倆人帶上門。
溫窈窈從一連串快到來不及反應的恍惚中回過神時,男人已經鬆開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眼角眉梢都冷漠地寫著她可以走了。
「窈窈老師,你感覺怎麼樣了呀?」安怡然迫不及待地跑過來,揚起小腦袋問她。
溫窈窈彎下腰,揉揉她頭:「老師好多了,謝謝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