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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從著自己的心意延續著這份無理由去遏制的買賣關係。
&ldo;小小姐想看小貓的話,就來找我好了。作為寄養的報酬……請務必帶上束新鮮的花草。&rdo;
&ldo;……嗯!&rdo;
葵子點點頭。她走近真島勾起了他的小指,然後將彼此的拇指摁在了一起。
第一次,葵子有了連姐姐也不知道的秘密。
☆、化成蝶
葵子之後的每一天都去真島那裡看小貓。
為了不被發現,她每次只能和小貓待一小會兒。這種時候,葵子一般都會餵小貓點吃的,或者一遍一遍的摸摸它溫暖的皮毛。
儘管真島有為小貓留出一份口糧,但葵子總會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帶一些食物。
不知是因為之前受涼了還是吃的不好,小貓看起來蔫蔫的。真島說小貓可能生病了,而小動物生病的話是很可能會死的。
葵子明白什麼是死亡,她幾乎是擦著邊活了下來。
她不希望小貓生病,也不希望小貓死亡。她不斷摸著小貓的脊背,試圖將力量傳遞過去。
那力量似乎是起了作用的。因為小貓後來的精神頭確實變好了些。然而第五天的時候,真島卻忽然告訴葵子小貓病死了。
葵子第一反應是真島在騙人。可真島從不騙人。他連用報紙包好小貓的紙包都拿了出來。
葵子一時沒忍住哇的哭了出來。
真島在一旁不斷哄著葵子,頗有些手忙腳亂的狼狽。
葵子雖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卻不常哭泣。這麼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反倒讓真島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只能重複安慰著,心中不禁開始有些惱火起那個叫做藤香的女僕。
真島說了謊。小貓不是病死的,而是今天早上不小心被女僕失腳踩死了。
儘管聽到女僕尖叫的第一時間真島就趕了過去,但顯然一切已經無濟於事。
與其告訴葵子小貓病快好了卻被踩死了,到不如從一開始就告訴她貓是病死的。沒必要用不被知曉的破碎希望去增添一份感傷。
真島並不覺得自己這是在體貼或者心軟。他當然是要報復他們的,但還不至於用如此低端的從踐踏小女孩的幼小心靈上得到快感‐‐那是下水溝裡的蟑螂才會去做的無能至極的行為。
若要他做,必然是那種精心佈置的猶如舞臺劇般環環相扣。神不知鬼不覺的嗎,唯有謝幕之時才會露出令人震驚的冰山一角。
啊,沒錯,就是這樣。
他喜歡這樣的精心佈置,而精心佈置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進行鋪墊準備。
所以他才遲遲沒能動手。
真島有意忽略了自己心底一閃而過的某種異樣。並為這個再明顯不過的理由感到和自己遲鈍的後知後覺感到釋然和可笑。
仔細確認那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復仇信念並未被撼動後,真島放心的著眼於當下。
撇開那些紛雜的和當前事件沒有直接關係的東西,他以一介園丁的身份單純安慰著因為小貓病死而傷心的小小姐。
但事實上,用園丁對小姐的關心來形容並不確切。因為那是種略微越過主僕邊界的,年長者對於年幼者的姿態。
‐‐就像是鄰家的大哥哥一樣。
像是大哥哥一樣的真島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正引導著葵子從傷心中走出來,而第一步當然是要把小貓處理掉。
扔出去的話是最簡單不過的處理方式了。但考慮到葵子的心情,真島還是決定將小貓埋在後院。
親手埋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