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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間並不存在如果。
哪怕心底再怎麼不屑,表面上真島都得擺出一副恭敬甚至憂心關切的模樣。
因為小姐們很憂心這位哥哥。
想到小姐們,真島下意識抬頭往瑞人的房間望去,但窗戶卻被窗簾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屋內的情形。
在大白天拉窗簾的大概也只有這位少主做得出來吧?
兩位小姐這幾天都在嘗試讓那位少主振作起來。百合子因為白天要上課不能時時刻刻寬慰這位少主,於是全天在家裡的葵子便承擔了大部分重擔。
因為這件事,葵子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庭院了。
為了讓哥哥重新振作起來再度拿起拿起畫筆,葵子開始和哥哥學習油畫。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瑞人的房間裡,試圖讓感覺人生被全盤否定的哥哥產生被人需要的感覺。
這似乎是奏效的。無法放著妹妹不管的瑞人在起初也確實分攤了些精力在妹妹身上,儘管除了怎麼握筆怎麼蘸取顏料外,瑞人並沒有教會葵子什麼作畫技巧。
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看著葵子一個人在自我發揮。偶爾興致來了會填上寥寥幾筆,然後幻想著自己的影子附在了妹妹的身上。
若是有那樣繪畫天賦的妹妹提出了留學的請求,母親肯定不會阻攔。
然而很快,才剛有點起色的瑞人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再度跌回了谷底。
‐‐在他從酒後失言的子爵口中得知自己其實並非流著和姓氏一致的血脈,而是風流成性的白川伯爵在某次夜宿於野宮家欺辱了女僕而生下的孩子後。
當年的野宮子爵出於對女傭的同情和對白川家的示好,更是為了跟妻子賭氣,他將白川伯爵所出的瑞人認作了自己的私生子。
而在十多年後的夜晚,他僅僅疑心的多問了句,野宮子爵就毫無隱瞞的全盤托出了。
可瑞人寧願自己什麼都不曾知道過。
多麼可笑?他和這個家徹底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多年來圍繞著自己一遍遍喊著哥哥的可愛的妹妹們不是他的。這個家的少主位置更不該是他的。甚至於常年令他自卑的庶子身份都是假的。
他誰也不是。他什麼都不是。他才是這個家中真正的外人。
接二連三的打擊令瑞人崩潰,自卑。他再沒有那份心情去為了&ldo;血親妹妹&rdo;而積極振作。
他好累,好茫然,好絕望。好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就這麼腐朽下去。
瑞人看了眼不知真相仍舊試圖幫助他的妹妹,連一個溫柔的眼神都不想強迫自己去做。
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正在往漆黑無光的水底墜去,那雙小小的手根本不可能將他拽出水面。
更甚的,要是靠的過近的話,他可能會忍不住將他們一起拉入水底。
&ldo;哥哥,怎麼了?&rdo;
敏感的葵子嗅到了那份暗流的潮意。她的眼裡藏著擔心和不安。
瑞人沒有說話,他笑著沖她招了招手,和以往一樣將跑過來的妹妹抱在了膝上。
從袖中掏出了一把精美的木梳,他解開她的蝴蝶結開始重新為她梳發。
瑞人天生便對美麗的長髮有種特別的迷戀,他相當喜歡幫妹妹們梳頭洗髮。
相較於葵子不算健康的細軟頭髮,他更喜歡百合子水滑如綢的黑髮。
葵子被那雙溫柔柔軟的大手馴服的很自然。從小到大她早已習慣了哥哥的這份親密。
&ldo;如果有天我不是葵子的哥哥,葵子會怎樣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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