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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那股腐爛的味道還沒有蔓延的太厲害,真島準備回佣人房沖個涼避一避這正烈的太陽。畢竟,像他這樣黑暗腐爛的生物在陽光下總有些無所遁形。
真島沿著樹蔭行走著。庭院裡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人,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真島卻從這當中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音。
他並沒有立刻意識到什麼,直到在跨過矮矮的灌木叢時不小心踩到了一雙小巧的鞋子。
那樣小的鞋子,整個宅邸只有一個人能得穿下。
&ldo;小小姐?&rdo;
真島出聲詢問著。他掃視著四周的灌木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樹葉沙沙作響,摻雜著不太一樣的韻律。他若有所感的抬起頭,看見了跟隨著樹葉一起搖晃著的翠綠衣料。
好一會兒,他才在一片荒謬中反應過來那是葵子的衣擺。
‐‐居然……在樹上?
&ldo;小小姐?!&rdo;
葵子已經不記得自己抱著身下的樹枝待了多久了。她的手腳早已僵掉了。
葵子害怕的時候總是閉著眼睛,幻想著姐姐的手溫柔的遮蔽在她的眼睛上擋住一切可怕的東西。
直到聽到有人在樹下叫自己,葵子才重新睜開了眼睛。
因為長時間用力的閉眼,葵子起初的視線十分模糊,只能看見樹下有一團東西在動呀動的朝她伸展著手臂。
是姐姐叫哥哥來找自己了嗎?葵子想到。
但等過了幾秒,當那輪廓漸漸清晰的時候,她卻發現樹下站著新來的園藝師真島芳樹。
葵子心頭的欣喜在這一刻褪去,漸漸升起了一種不同於恐高的心慌。
母親不準許爬樹這項活動的發生,而傭人們一旦發現便會向母親告發……
葵子別過了臉不去看真島,彷彿這樣對方也就看不見了自己。
&ldo;小小姐,您到底是在做什麼啊!快下來!&rdo;
葵子裝聾作啞的不配合讓樹下的真島有些煩躁。他本以為對方是被困在了樹上才好心出聲的,但現在這番似乎只能理解為沒玩盡興而不想下樹。
‐‐真是任性的小孩子。
真島心中難得升起的一點憐憫直接消失了。但是既然出面了就得把戲做全。作為熱心善良的園藝師,他顯然不能對此放任不管。
&ldo;樹上太危險了,您快下來!&rdo;於是真島又一次勸道。
&ldo;要是被發現了會被太太責罵的!&rdo;
葵子不希望被責罵,也不想再呆在樹上。因為她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在等待的過程中被路過的女傭尖叫著發現。
新來真島……和那些女傭似乎不太一樣。
他一直在守著她在跟她說話怕她掉下去,而不是第一時間跑去找太太或者藤田管家報告。
‐‐似乎,是可以商量的?
樹與地面之間的高度讓葵子的睫毛有些顫抖,她儘量不去看地面,將注意力放在園藝師那張表情擔憂的臉上。
凝視陌生人的眼睛對葵子來說是需要莫大勇氣的。她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十分忐忑的開了口。
&ldo;你可不可以……不告訴母親?&rdo;
葵子發現,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對方似乎懵了一下。
&ldo;啊、啊,原來您是在擔心這個嗎。&rdo;
本以為對方終於想好要提什麼條件才肯下樹的真島顯然有些應接不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