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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學會即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rdo;
‐‐不要。
葵子想要拒絕,卻無論怎樣也無法發出聲音。
她再次看去的時候,真島已經消失不見了。
冒著熱氣茶還留在桌子上。
薄薄的窗簾微微浮動。
心上像是被子彈洞穿了一個缺口,黑洞一樣不顧一切的將周遭吸取填補,卻又於事無補。
葵子醒來了。
她最近的夢總落著雨。
她抹了抹眼睛,去了大樹下的鞦韆。
五年前搭建的鞦韆即便再怎麼保養得當,在歲月的蠶食下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蹬著地面,怎麼也盪不高。
心太沉了,連飛都飛不起來。
葵子雙手扶著鞦韆兩側的繩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蹬了一下地面,然後略微太高了腳。
在鞦韆長時間沒有停下來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盪的高了些。
若有所感的回過頭,葵子看見了一張以為再也見不到了的臉。
&ldo;真島……&rdo;
因為驟然的急停,她的鞋子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腳上也沾了些泥巴。
但葵子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她跳下鞦韆,撲到了對方的懷裡。
‐‐是真的。
&ldo;我好想你。&rdo;
葵子的眼睛有些濕潤。
&ldo;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rdo;
真島的嘴角似乎動了動。但很快,他就調整出了一個慣常的微笑。
他伸出食指沖她噓了一聲。
葵子安靜了下來。
&ldo;你……又要走了嗎?&rdo;
她有些緊張的問道。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住了對方的衣角。
&ldo;因為之前走的太匆忙有東西落下了,所以才回來拿一下。很快就走。&rdo;
葵子有些失落的鬆開了對方的衣角。卻忽然看見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ldo;……真島?&rdo;
&ldo;小小姐不想跟我一起走嗎,我可是特意來接你的。&rdo;真島笑容不變的繼續建議到&ldo;我們出去河邊玩怎樣?&rdo;
這種事情放在平日裡機會難得。但葵子卻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她沒有立刻動作。
真島耐心的伸著手。
不是因為勝券在握,而是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將她帶走。
帶走葵子,是真島對這個家最後的報復。
血濃於水。而這段黑暗的時期已經讓葵子成為了百合子的支柱。
至於葵子……百合子理當也是她的全部支柱。
而在將她們兩人的支柱剝奪後,這個家也將再無安寧之日的。
說到底,這個殘破的家能撐到現在,全靠是百合子在精神方面維繫。
一旦他將百合子的支柱奪走,這個家的垮塌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而葵子,真島也已經安排好了她的歸宿,是窮鄉僻壤處的一戶沒有孩子的人家。那的物質生活和在華族時天壤地別。
他本就是為了報復行事,不會讓她過得多好,卻還是讓人挑選了能維持基本的衣食住行的憨厚人家。
&ldo;走吧。&rdo;
他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