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3 頁)
葵子這種有意避著三郎的行為真島自然發現了。而每次發現葵子藏在角落裡的時候,真島都會打發三郎先去幹其他的事。
&ldo;那,我的那個……&rdo;
&ldo;晚上給你。&rdo;
真島不耐的說著。他冷淡的看著這個有點犯毒癮的醜陋男人,這是他用鴉片收為己用的一枚棋子。
三郎原本是天海鏡子那位夫人家的僕人,因為和其他僕人起了衝突捅了人而被開除失去了工作。真島用鴉片控制了他將他收為己用,並讓他以力氣大薪水低為賣點申請成為野宮家的新傭人
三郎自然是透過了。他兇惡的樣貌和被開除的經歷並沒有成為過多的阻礙,因為以野宮家如今的財政能力並沒有太多的選擇。三郎在他們眼中興許還是一個白撿的便宜。
三郎就這麼在野宮家紮根了下來,明面上做一些賣力氣的雜活。暗地裡受真島驅使,在他請假離開野宮家的期間為他獲取情報。
於真島,三郎的兇惡和猥瑣在他陰影之下都會變成怯懦和服從。至於三郎的長相……礙不礙眼根本無所謂。好控制,能起到棋子的作用就夠了。
是的,那只是一個棋子。在真島眼裡,這種被鴉片侵蝕的滿腦子只剩下慾望的懦弱傢伙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他擺了擺手,驅趕那枚棋子離開了。
果不其然,三郎前腳剛走,葵子就從灌木叢裡跳了出來。也不知道等一等,稍稍做點掩飾。
真島在心裡嘆了口氣,配合著視而不見也是一項需要演技的疲勞行為。
安靜的當著睜眼的瞎子,他若無其事的沖葵子笑眯眯地打起了招呼。
轉眼間,他在這個家已經快待滿三年了。當初說好的一年解決在如今看來是多麼諷刺而可笑。
百合子,葵子。面對這兩個報復物件,他一個一見鍾情,一個有了兄妹情誼。
在無數次夜晚獨坐的間隙,他都在審視著自己那顆那疑似有所癒合的瘡孔內心,然後冷靜又殘忍的用被復仇火舌舔舐過的利刃將那之上新長的嫩肉盡數剜去。
剜去了多餘嫩肉而重新千瘡百孔的內心似乎與十多年來無異,卻又不同尋常的湧出了鮮紅的血。
早該麻木的他竟然感到了痛苦。
然而無論用仇恨的火焰和噩夢的寒冰將這顆心炙烤的多麼焦炭又凍結的多麼冷硬,在看到女孩笑顏的那一瞬間他仍是不爭氣的丟槍卸甲,化成了一團比棉花和雲朵還要柔軟的東西。
砰,砰。
心跳聲無比的鮮活而又無比的欣喜,帶著針扎般疼痛的□□感從心臟上開始蔓延,猶如蟻噬一般。
他知道,那些才被剜去的嫩肉又長出來了,就像春天的嫩芽和燒不盡的野草。
砰,砰。
多麼罪過,又多麼無能。
卻仍忍不住滿心歡喜。
真島為自己擁有這麼一顆人類的柔軟心臟而感到痛恨。他告訴自己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趁著自己的復仇之心沒有被這笑容所徹底蠶食融化,他開始了著手佈置,逼著自己一步步嚴密的執行下去。
可即便逼著自己做下去了,這過程仍舊太慢。
他微笑著看著走近的葵子,低垂的眼睫掩蓋了眼中的苦澀。
猶如在深淵邊徘徊。
&ldo;真島……和三郎是很好的朋友嗎?&rdo;
葵子最終忍不住問了。她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孩子,即便知道有些東西不該說,卻還是提及了。
葵子知道自己不應該提及的三郎的,因為提及了就一定會產生與此相關的對話,而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