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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夫人不明白這樣的情況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是不是不正常,她每每看到他仰望天空時,都是喜憂參半。
最不可思議的是,所有的災禍好像都會自動離他遠去,她曾經親眼看到朱玄在他必經的小路上撒上了一把小珍珠,她正想出聲呵止朱玄,突然平地一陣大風把零散的圓潤珠子捲到了一邊,朱辰走得安安穩穩,朱玄自己踩到幾顆摔掉了一顆牙。
還有,他摔跤了,會突然刮來一陣風,捲來厚厚的樹葉墊在他身下,他磕著了,不會流血,不會破皮,就像桌角或者石頭是軟的,不會造成任何傷害,類似的事情太多了,一件兩件可以說是巧合,三件四件或者說是更多,就不可能是巧合了,也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佛像和神像倒塌是否也是他的緣故,看得朱夫人心驚不已,誰也不敢告訴,只敢一個人悶在心裡。
朱玄不笨,多次碰釘子後,他也看出來朱辰的反常之處了,他跑到朱夫人面前說朱辰是怪物,被朱夫人一把捂住了嘴,並叮囑他不準亂說,還不能把知道的事情對其他任何人說,朱玄憤憤地捏著小拳頭轉身就跑了,朱夫人心亂如麻,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在意朱玄的小脾氣了。
為了保守秘密,她在發現不對勁之後就找由頭遣散了身邊多餘的僕人,自己親自照顧朱辰,並每日都會到禪房潛心禮佛,為朱辰祈禱,祈禱他平平安安,不要被別人發現不同尋常之處。
剛從道觀回到朱府,朱夫人正拉著朱辰的小手往自己的院子走,一名小廝前來稟報,「老爺回來了,請夫人和小少爺前往祠堂。」
朱夫人心中一咯噔,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她看了看身邊的小兒子,緊了緊手中的小手,撥出一口氣,她笑著摸了摸朱辰的小腦袋,「沒事兒,有娘在呢。」
朱辰還是萬年不變的表情,「嗯,無妨。」
今天的朱府格外的安靜,一路走來都沒遇上幾個人,越走近祠堂,人聲越清晰,原來人都集中到這兒來了,隱約還能聽見「怪物」「妖怪」等字眼。
看到朱夫人和朱辰來了,圍在門外的僕人立即噤聲,並自動分成兩列,她們越近,她們離得越遠,彷彿怕沾染上瘟疫一般,各個捂著臉躲避。
祠堂裡面已經擺好了法壇,煙霧繚繞,到處貼上了畫著硃砂的符紙,祠堂裡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一位身披袈裟的大師,端坐在蒲團上嘴裡念念有詞地敲著木魚,身後以同樣姿勢坐著兩位小沙彌,和前面的大師一樣,敲著木魚,嘴裡傳出的是不斷的誦經聲。
朱老爺恭敬地站在一邊,一改先前捧著朱辰的歡喜樣,見到她們,還沒等朱夫人開口,立刻揚手製止,示意她們不要再往前了,彷彿唯恐被怪物衝撞了去。
朱夫人見到站在朱老爺身邊的朱玄,就什麼也明白了,看來是朱玄告訴他爹的吧,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對朱玄笑了笑,算了,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該來的總會來的。
朱玄偷偷厭惡地覷了一眼朱辰,跑到朱夫人跟前,一把把朱夫人拽到了一邊,「娘,他是怪物,不要靠近他!」
朱夫人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玄兒啊,辰兒是你的親弟弟,他也是孃的孩子,怎麼會是怪物呢?」
朱玄生氣地拍下朱夫人的手,「我沒有怪物弟弟!他不是我弟弟!他是個怪物!」
隨後又不甘心地再次拉起朱夫人的手:「娘,快隨我過去,爹請了大師來除妖了!」
朱夫人笑著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朱玄甩開朱夫人的手,跑回了朱老爺身邊,「爹!娘被怪物迷惑住了,快讓大師除了這怪物!」
朱夫人想走回朱辰的身邊,突然,朱老爺大喊:「攔住她!」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朱夫人哭喊道。
朱老爺中氣十足地朝朱夫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