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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子容的事沉甸甸的壓在雪晴心上,但有人說說閒話,心情多少還是舒暢些。
第二天,辛雨澤來了,還帶了封周成貴捎來的信。
原來程根辦好了染坊的事,就急著往京裡趕,在路上被周成貴截下來了,說雪晴他們兩口子在京裡好好,讓他別摻和了,趕緊回去把染坊管著。
程根老實,信了周成貴的話,讓周成貴給雪晴和子容寫了信,就隨周成貴一起回太和鎮了。
雪晴懸著的心放落了下來,程根來了,子容的事肯定得知道。
而程根又是個不會演戲的人,回去被爹孃問兩問,絕對全供出來。
幸好大哥想的周到,把他給截了回去,這事才算可以暫時瞞下來。
收了信問辛雨澤什麼時候回太和鎮。
辛雨澤只說這京裡尚有事要辦,不急著回太和鎮。
雪晴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家就在京裡,不回太和鎮也在情在理。
但想老這麼麻煩人家,實在過意不去。
辛雨澤卻不以為然,每日總會來陪著雪晴四處逛逛,有他引著,雪晴少跑了許多冤枉路,摸起市裡的行情,自是順風順水,不消一個月,雪晴對衣坊,布行,繡坊等算是瞭解得七七八八。
只是子容,仍然沒有訊息。
她白天裝著跟沒事一樣,到了夜裡沒人的時候,就止不住地心酸流淚。
辛雨澤雖然沒看見過她哭,但好幾次撞上她腫著眼,表面上不露聲色,當沒看見,心裡卻明明白白。
更不忍心離開京城,丟她一個人在這裡,把幫裡的事,暫時交給手下人品好,辦事又妥當的兄弟打點,也在京裡呆了下來。
同時暗中設法打探子容的訊息。
然任他動用了黑白兩道的關係,除了金府對金家小姐與子容的婚事不加否認外,再沒別的半點訊息,子容這個人也如同人間蒸發。
辛雨澤派人在金府外盯了這麼久,從來不見他出入,最終認定,他還關在皇家大牢。
無奈之下,只得又去尋舅舅打聽。
但自從上回舅舅跟他說了子容的身份以後,對子容的事就再不提半字,被他問得急了,就垮下臉,“皇家的事,你少參與。”
但念在他與子容是結拜的份上,又怕他自己去瞎尋闖出禍事,拉了他道:“你那兄弟也是個牛性子,其實有些事只要他點個頭,就能風風光光地出來。但你也不用為他擔心,就算他死不肯點頭,公主和皇上也不能為了個金家把他滅了。你有這閒心操這份心,不如想想你的婚事,老大不小了,還想拖到什麼時候,你真想把你娘跟你舅急死不成?”
辛雨澤雖然不肯做官,但對朝裡的事,不是一無所知。
慕容當年帶兵,與一干軍士出生入死,打遍南北,他在軍中的威信無人能敵,前些年出了那事,慕容的威信不再沒滅,反而更牢扎進了心裡,被他救出來的那些軍士更是敢怒不敢言,但如果知道他活著,只要他招呼一聲,必毫不猶豫地響應他。
義寧公主和皇上想要的就是這個。
至於金家,看上的是金家的錢,但金家再有錢,也抵不過千軍人馬。
他身為局外人能看明白這點,身為當事人的子容如何能不明白,所以他才敢這樣跟義寧公主僵著,誰僵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有了這話,辛雨澤算略為放心。
至於子容休妻,他也能理解,子容是為了保陸家,畢竟他在牢裡,看不見外面,有人對陸家下手,他無法知情,所以只能讓陸家跳出這個坑。
辛雨澤嘆了口氣,這件事實在無奈。
這日,雪晴描了半天的圖,正有些乏累,放下筆,伸了個懶腰,尋思著出屋活動活動,聽孟氏在院子裡道了聲,“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