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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倒,凝看著雪晴,悠閒自在。
雪晴放下水壺,當真拿了團扇坐在床邊,給他扇著風,見他眼睜睜在瞅著自己看,臉上微微泛紅,“快睡吧。”
子容微微一笑,仍看她,“就睡。”
她今天穿了件白底落花的薄綢衫子,露出雪白的一節粉頸,更襯得她面如桃花,看得不由心裡一蕩,真想把她一把撈過來壓在身下。
但這地方比京裡還保守,雖然她是他定下的媳婦,但如果婚前有點什麼事,爹孃臉上無光,而她免不得被人說三道四。
他在這裡的時候,還好,沒人敢怎麼。
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她揹著這個罵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免不得要往她身邊湊。
這種事,他光想想也受不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沾上不好的名聲,生生把肚子裡亂竄的邪火忍著。
雪晴轉頭見細竹柳窗簾遮得死死的,不透風,便起身,將窗簾捲起些,讓風透進來。
正卷著簾子,見一輛輛的馬車裝滿了貨物朝這邊走來,覆在馬車上的遮陽避雨的油布卻是極眼熟的,便探了頭多看了兩眼,又見王掌櫃夫婦屁顛屁顛的跟在一個看上去象是當把頭的人後面,滿面的春風。
再看那些馬車,明白了,是王家徵的軍布到了。
轉過頭見子容還沒閤眼,半睜著眼仍看著望著她。
她朝他使了個眼色,子容撐起身隔著簾子望了眼,嘴角一勾,掛了一抹似笑非笑,盼了這許久的戲,總算是要開場了。
雪晴心裡始終有些空落落的,不踏實,將捲起的窗簾仍放了下來。
子容察顏觀色,輕攬了她的肩,按她在床邊坐下,“凡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這些日子你安心備我們的喜服就行。”
如今沈洪走也走了,對面的布也到了,也沒了別的路子可想,雪晴只得點頭應了,又不免吩咐了幾句,“你凡事把細些,狗急了還要跳牆,我就怕你來了性子,把他逼急了,對你使黑手。”上次林子邊的事,到現在她想起來還有後怕。
子容從後面環著她的腰,將臉貼著她的耳鬢,她身上傳來的幽香讓他心曠神怡,從竹簾縫中睨視下窗外樓下,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些馬車一輛輛的從門口路過。
這些布去 福通,後院的染坊,另有道路,根本無需從這當街的路上轉一圈,他有意要這些趕馬車的從門前繞一圈就是繞給他看的。
這不,王掌櫃正站在街面朝著 永生,門口張望,沒看到子容和雪晴到門口張望,臉上就堆上了失望。
望了幾望,見對面沒動靜,有意大聲吆喝,“一會兒下布的時候把細著點,別把布勾了劃了的,出了差子,大家可擔當不起。”
那些趕車的又累又渴,水沒喝上一口,還聽他吆喝,心裡就有些不痛快,雖然不敢把布怎麼的,可到了染坊門口卻坐在馬車上不肯下來,要卸貨,讓 福通,的夥計們自己動手。
王掌櫃看了心裡也就不痛快,喊了幾聲,沒人搭理,再看那把頭,把頭雖然是得了點好處的,但趕車的跟他也不是一趟兩趟了,自也不好於過生硬勉強他們,以後招來報怨,就推說去茅廁,避開了,只是在走開前隨口說了句,“兄弟們,把布早些下了,我們好早些回去休息。”
那些車伕等把頭走開了,七手八腳的把車上的布盡數踹了下車,反正車在哪兒,這布就踹在哪兒,也不管離大門口有多遠,下了布也不等王掌櫃點數,趕著車就走。
王掌櫃更是氣得臉青,罵罵咧咧的又是呸又是比手指的,就是沒個人肯回來搭理他。只得使著自己鋪子裡的夥計和染坊的師傅學徒工們搬布,直折騰到半夜方完,一個個累得弓腰駝背的直聲喚,這麼一亂,竟沒想到沈洪。
第二天一早的開工自然也開不了了,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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