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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慌得忙把染料倒進染槽。
雪晴看著槽裡染料在滾動的水裡化開,冷不丁問道:“你很喜歡方清雅吧?”
李勇想也沒想點了點頭,點完了才發現漏了底,慌得抬頭看她,見她神色溫和,看不出她什麼意思,心裡七上八下的,又低了頭,去攪槽裡的染料
雪晴靜靜的立了一會兒。
雖然她沒有半點壞臉色,但李勇卻緊張得汗水大滴的自額頭拼命往下淌,呼吸都放輕了。
雪晴看了他一陣,突然問道:“你喜歡一個女人,如果看著那個女人與別的男人一起了,會難受嗎?”
李勇捏著布料的手,猛的一緊,將唇抿緊,臉扭曲了一下,心裡象針扎一樣難受。
雪晴苦笑了笑,“如果我相公娶了方清雅,我難受的死的心都會有,希望這事就這麼結了,別再結外生枝,大家都好……”
李勇拽著布料的手,緊得發了白,面上笑了笑,那笑還沒成型,就沒了,“少奶奶,小的不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雪晴撣去肩膀上沾上的一片落葉,“人的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握不住,以後總有一天會後悔,等那時候什麼都晚了。你懂也好,不懂也好,就這樣吧。”
回頭見吳信朝這邊走來,離了染槽往外走。
吳信到了她面前,讓開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嬸嬸。”
雪晴見他肩膀上勾破了個洞,沒補,將他拽過一邊,取出隨身帶著的小針包,一指腳邊石凳,“坐下。”
吳信是孤兒,又是子容收下來。這些年來也有月錢,但衣裳什麼的,大多還是由雪晴幫著置辦,縫補,聽了她的話,順服的坐下,仰了臉笑,“嬸嬸最疼我了。”
雪晴笑看了他一眼,“又貧嘴,再過三兩年給你說上一房媳婦,這些事也就不用我管了。”手指挽著線尾,搓了個結,就著他身上,給他縫補。
吳信也十幾了,再過兩年也是到娶媳婦的年齡,聽雪晴這麼說,嘿嘿一笑,“還是嬸嬸管著的好。”
雪晴知道他喚著她嬸嬸,實際當著她是親姐姐,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整天跟著你師傅,逮著機會的時候,也多勸勸你師傅,娶個好媳婦不容易,你師孃這麼好的一個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師傅再不收收心,把這家過散了,他以後有得後悔。”
吳信哎,了一聲,想著上次尋了雪晴來看了莫掌櫃和二狗的事,那臉色白得嚇人,事後也有些後悔,當時做事太莽撞,萬一氣出點什麼事,他的罪果就大了,“嬸嬸,那天我去喚你,你怪我嗎?”
雪晴奇怪了,“我怪你做什麼?”
“如果我不去喚你,你也氣不成那樣。”
雪晴戳了他的頭一下,“你不喚我,等以後再知道這事,我更氣。那天,你可是幫了我大忙。”
“真的?”吳信眼放了光,這些天一直為這事耿耿於懷。
“真的,不光我要謝你,就是你子容叔的也要謝你。”雪晴縫好破洞,打了結,低頭咬斷線頭,一拍他肩膀,“完了,去忙吧,我也該回去了。”
吳信應了,起身就走,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望著雪晴,猶豫了會兒,還是說出了口,“嬸嬸,剛才我去給人送貨,看見二狗了,她還在京裡,不象他們說的去了別處投奔親戚。嬸嬸還是防著點,省得她又回來尋咱叔。
“她尋也沒用,你叔不會搭理她。”雪晴心裡皺巴了一下,就知道她不會輕易這麼走了,嘴裡說不在意,仍忍不住又問了句,“你在哪兒看見的?
“金鋪,我看見她跟一個穿藍衫子的婦人在那兒挑首飾,不過金鋪,咱沒敢進,也看的不真,就在外面等了一陣。等她們出來,遠遠的跟著,見她們又去買了好些花綢子,最後進了百花樓的後門。”吳信停了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