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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學過格鬥,在這人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沒用。
沒用。
真是沒用。
祁明艱難地喘息著。
對方仍在逼迫:「說話!」
祁明說:「……我記住了……」
對方鬆了手。
祁明蹲下環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真是沒用。
除了求饒,根本什麼事都做不到。
好友終於找到了他,焦急地跑上前,蹲在他身邊問:「怎麼了!」
祁明抱緊好友說:「小林子你害得我好慘,我為了找你遇上了變態!他掐我脖子!他想殺了我!那絕對是個神經病!他還用冷水澆我!小林子我冷死了!」
見祁明確實冷得瑟瑟發抖,又哭得特別狼狽,好友帶著他提前退場。
而在他們身後,一雙陰鷙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
看著他們甚至要比來時更加親密,那人手裡的酒杯被狠狠掐斷了。
尖銳的玻璃刺入血肉中,他的手掌一下子變得鮮血淋漓。
他叫金?尤里斯,早已掌握尤里斯家的大權,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任何事。
然而直到這幾天他才猛然發現,他好像一直等一個人回來。
等了七年。
而那個人正妄圖投入別人懷抱。
親眼看見祁明抱緊別人時,金?尤里斯終於確定一個事實:他無法忍受那樣的事發生。
祁明是他的。
‐‐一直都是。
第146章 番外:易碎品(二)
希望重逢這個詞永遠不會出現在你我身上。
‐‐知名不具
祁明當晚睡得很早。
他一直在做噩夢。
這七年來他常常從噩夢中驚醒,卻從來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這一晚他醒來後卻清晰地記得那麼一句話:「‐‐我們永遠都不分開的話,自然不需要重逢。」
說話的人語氣愉快又得意,彷彿正在為自己的靈思妙想而沾沾自喜。祁明醒來後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上面沾滿了淚。
那種傻不啦嘰的話,有什麼好得意的。說什麼永遠都不分開啊,就算他當了七年傻蛋也不可能相信這種蠢到極點的事!
祁明手腳並用地下了床。
天還沒有亮,天邊夜色沉沉,看不見半點光亮。沒有月亮,更沒有星星,整個天空籠著一層灰濛濛的雲,漆黑又壓抑。
祁明抹掉了臉上的淚,光著腳翻開從以前的房子搬回來的幾本相簿。他翻開了家庭成員那一本,讓扔掉;翻開學校那一本,扔掉;翻開朋友那一本,扔掉。
地面很快變得凌亂不堪。
祁明覺得眼淚越抹越多。
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不可能,一定還有更多線索。噩夢會出現的原因一定藏在裡面,他要找出來!
那個人很危險。
不能坐以待斃!不能什麼都不知道!不能繼續渾渾噩噩地當個傻子!
祁明把所有帶回來的相簿翻了個遍,終於找到了一本最奇怪的相簿。上面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個又一個的影子。
祁明手一顫,抽出第一張照片看背後的字。
「金不給拍照,真是過分,我只能拍他的影子。」
「金在幹活,特別好看,可惜還是不給拍。」
「今天金心情不太好,我哄了很久才笑出來。」
「我好喜歡今天的金。」
「今天還是影子,什麼時候金才給我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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